看着小姑娘不大好意思摸鼻子的样子，顾岩眼里的笑意更加深了：“不友好？我看你对病毒似乎很了解啊。”

乔木大大的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啊！”

顾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免得这姑娘尴尬了。

直到他再次走到陈涵面前，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唇角一直都是上扬的。

在顾岩将大头针从陈涵的头顶和脖颈处取下来后，陈涵的整个身体如同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虽然已经没有了那股噬心般的疼痛，但他的整个身体还是提不起一丁点儿的劲来。

“需要我给你提示么？”顾岩冷冽的声音漠然的响起来。

陈涵浑身颤抖了一下，刚才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受一遍了：“我说，我说，我说……”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说出来了，组织是不会放过他的，但，那也好过在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手里生不如死。

“刚才你们在仓库里搜出来的那些，确实是一种病毒。”陈涵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撑地，让自己的上半身微微的起来了一些，靠在了审讯椅的椅脚上，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到，“那是我们组织新合成的一种新型病毒的原液，这个病毒中添加了能攻击人体免疫系统和中枢神经系统的药，两相结合，便能达到狂犬病毒的症状，却又比狂犬病毒有效果的多。”

这个组织应该是比上一世那个病毒研究所要更加的毫无人性，竟然会选择做人类的活体实验。

“我们是X组织的人。”陈涵垂着头，也没有回避乔木的问题，他知道，只要自己敢不配合，那个阎王一般的男人是绝对不会对他手软的，他甚至相信，只要自己撒一点谎，他将遭受到的痛苦绝对是刚才的数倍。

X组织？

乔木和顾岩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便又看向了陈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的总部在东欧，研制这种病毒具体要做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我曾经怀疑组织是想要搞生化武器。选择活体实验，是因为活体实验能最大限度的看明白这个实验的效果，而选择锦城，是因为上面听说我们这边挖出了古尸，所以便想着正好可以用僵尸杀人来掩盖我们的行动。”

陈涵在交代完后，整个人就撑不住直接从椅脚上滑倒在地上。

顾岩眉头微皱：“上面？你的上面是谁？在C国境内有多少像你一样的人？”

陈涵摇头：“我并不清楚，我没有见过他的真实面容，我们都叫他Dan，是个外国人，不过C国话说得挺好。每次和我们联系都是在网络上，即使是视频也是戴着面具和变声器，我们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在C国境内有大概二十来个像我们这样的小团队，我们所有的人都对Dan负责。”

“这些人都和你们一样做的是生物制剂行业？你们相互之间都认识？”乔木在陈涵的话音刚落下时，便快速的开口问道。

“不是。”陈涵大概是缓了这么一会儿，精神看上去稍微强了一些，“我们做的都是当地负责人所擅长的行业，我是锦城这边的负责人，所以锦城这边的人员就是由我来协调。小胡和朱文都是由我调配的。”

“把你们的作案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一遍。”

顾岩笔直修长的腿，立在陈涵的面前，虽然声音没有起伏，却依旧给了陈涵极大的压力。

“本来这个实验并没有打算放在C国来做，是因为这边正好出现了古尸的事情，Dan说，这是个好机会，正好可以利用起来，于是就将病毒原液交给了我们，还送来了三个人和一些设备，灌装经过稀释后的病毒到针剂里去。我们通过观察，选定了两个人来偷窃古尸，Dan那边给我们提供了支持，将监控设备都给做成了假的。”

“我们将灌好的针剂注射到了王大强的身体里，因为是第一个，没有把握好分量，在他袭击了村里的另外两个人后，便死了。后来我们就发现，这个病毒的传染性和毒性也会随着传染的链子拉长而减弱，最多也就是五个人后，毒性便会消失，所以我们就只能随时找路人进行攻击。”

“有好几个人在被咬了后，没有反应，我们又上去补了一针，结果可能是剂量过大，导致了人的直接死亡。”陈涵虽然对顾岩充满了恐惧，但这话里的意思却并没有对逝去的生命有一丁点儿的敬畏。

在陈涵供述的时候，顾岩回到审讯桌前坐了下去，看着乔木手指翻飞的在笔记本上做笔录。

乔木皱了皱眉：“那三具古尸呢？”

“古尸……被偷出来后，我们便找了个空旷的地方，给烧了。”

乔木差点儿破口大骂，这可是极具研究意义的古尸，竟然被这几个人给直接一把火烧了！？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的将自己的怒意给忍了下去：“说说你们是怎么给王大强和宋城下药的，下的是什么药？”

虽然这个问题对整个案子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了，但这却是给宋城洗清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