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宿和向凌恒面色发沉,**男阳,凶手可能是个女人,一个善于制毒的女人,可是向家何时得罪过这样一号人物呢?
“明月之死就比较简单了,没有被下毒,单纯的被人点了穴后,中刀失血过多而死,唯一特别的地方就是插在明月身上的那把匕首,半夜被人偷走,而且被假扮薛管事的人拿去刺杀你”,向凌恒看着鱼多多说道。
“那是不是说明,偷笔录的就是杀害明月的凶手,杀害明月的凶手就是要杀我的人?”鱼多多猜测的问道。
长宿摇了摇头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杀害明月的凶手把凶器留在现场,要么是惊慌之余遗落的,要么就是处心积虑故意留下的。
而匕首半夜失窃,被人拿着去刺杀你,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的,如果是同一个人凶手为什么多此一举拿回匕首再来刺杀你,他明明可以用其他办法杀你,除非他当时没有办法杀你。”
鱼多多觉得有道理,明月遇害当晚,她就早有防范,让外间的丫鬟婆子都出来捉蛐蛐,那么大动静凶手肯定不敢出现啊。
次日向凌恒前脚被官府的人带走,假薛管事后脚就揣着匕首来杀她,虽然假薛管事说他是受向凌恒之命送东西给她的,但是明显就不可信啊。
不对,鱼多多突然灵光乍现,那个假薛管事起初对她并没有起杀心,是她不小心拔出了匕首,才让他起了杀意。
如果他不想杀她,而是来送匕首……匕首原本是插在明月身上的,突然失窃了……她如果收下匕首,凶器在她房里……
“我靠,这是想栽赃嫁祸给我啊!”鱼多多大骇,若不是绿腰及时赶到,她不是死在刺客手上,也免不了牢狱之灾啊。
向凌恒眉头微挑抬眸看了一眼鱼多多,戏谑道:“你还不是特别傻。”
“那是谁报的官?”鱼多多的直觉告诉她,报官的人就是想害她的人,万一她真的收了匕首,官老爷立马过来搜脏,她百口莫辩啊。
不对,向凌恒被官老爷带走,那说明他是第一嫌疑人,但是为什么她刚刚遇刺不久,向凌恒就从官府赶回来了?官老爷审人这么快的吗?
“是我”,向凌恒揉了揉发酸的眉心,昨晚没睡好,现在搁这儿跟这傻表妹问线索,很是心累啊。
“……”,鱼多多无语了,这是个什么套路啊?怎么跟她设想的都不一样。
长宿倒是一脸后生可畏的欣慰模样,笑道:“这叫引蛇出洞调虎离山,哈哈哈哈。”
鱼多多懂了,搞半天是拿她做饵啊,心中一冷就是一脚踢到了长宿的小腿肚上。
“哎呀,我说小祖宗出这主意的是你的亲表哥,与我何干啊,要踢踢他啊!”长宿委屈吧啦的说道。
“多多不得无理!”向凌恒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嘴角状似无意的勾了勾。
“绿腰是你的人?”鱼多多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心想当时得亏绿腰舍命相救,她才免遭毒手,可能是向凌恒留的后手。
“不是”,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让鱼多多仅存的希冀都打消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她残存不多的理智。
“你够狠的!”
鱼多多一言不合就扑向对面的向凌恒,茶桌不大,一步之遥,但是鱼多多腿还没好利索,跨步太急没站稳,整个人都扑倒在向凌恒身上。
火光电石之间,向凌恒微侧着头,看向如饿虎扑羊一样的鱼多多,本以为她只是虚挠一爪,哪知真的整个人都倒了过来,接与不接……
就在他犹豫的这么一瞬间,鱼多多已经扑在了他身上。
鼻息缠绵,四目相对,由于太过震惊,两人皆是双目圆瞪,尽管眼睛睁得大,但是都看不清彼此眼里的景象,只能感受到嘴唇一片柔软温热,带着些许水汽。
鱼多多眨巴眨巴眼睛,向凌恒也眨了眨眼睛,于是两人回过神来,向凌恒率先动作,想将鱼多多推开,哪知手下绵软,对面之人呼吸一蹙,向凌恒整个人都僵直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