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湖中楼舫挂上了显眼的红灯笼,两岸的画舫更是装点得绚烂光鲜,时间还未到庆典的时刻,就已经有人等不及放出三三两两的烟花,给本就喜庆的氛围更添一层热闹。
画舫虽然无法像楼舫一样在河中航行,但更显别致的装扮和单纯观赏的作用,反而更受一般人欢迎,往往这种喜庆的节日,预定的人得提前几个月才行。
“哇,这就是画舫~”陶玲一行随着一位打扮时髦的男子走入其中一个画舫,不少人才刚出高中,哪有什么机会来这种昂贵的场所,新鲜感夹杂着莫名的兴奋,大家反而不怎么拘谨。
“依依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呀?”一位和唐依依亲近的同学好奇地问道,颇有些羡慕。
“诶呀,别在意这些,今天大家玩好才是最重要的。”唐依依摆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转过头,却发现陶玲孤零零一个人。
陶玲倚着栏杆,望着黑黝黝的湖面映出的月色,不知在想着什么。
“还不高兴?”轻拍了一下陶玲的肩膀,唐依依转身靠在栏杆上,双手往后撑住,不经意间露出了伟岸的规模。
“没有。”陶玲摇摇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你能带我们来画舫,我上次上来,还是考了全市第一,老爸开庆功宴的时候。”
“谢什么,你这就见外了,对于你来说,想来这里不过是说一句的事。”唐依依甩了一下刘海,向陶玲眨眨眼,“咱们陶王爷的爱女,谁不敢给面子。”
陶玲嗔怪的瞪了唐依依一眼,“说什么胡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贵族那一套早就不流行了。”
“哈哈哈,开个玩笑,陶郡主赎罪。”摆出福身姿势,唐依依笑嘻嘻地说道:“好了不打趣你了,有什么想喝的么?我帮你拿。”
摇摇头,陶玲无奈的看着在搞怪和正经随意切换的少女,“帮我拿瓶可乐吧。”
“好嘞!”唐依依跳下栏杆,高耸的伟岸也随之颠了颠。
她走入画舫里边,却一改轻松模样,脸色凝重,四处扫视,终于找到了目标。
一个身影舒服地摊在沙发上,手上端了一杯晶莹剔透的白酒,摇着头似乎在回味着甘口醇香的味道。
“白松!”男子抬头,便看见唐依依气冲冲地向他走来。
“诶,你来的正好,快尝尝这个,正宗82年的黄州老窖,一般人喝不着的!”白松拿起桌上酒瓶,颇有些炫耀地向女朋友晃了晃。
“你在搞什么鬼?”
一个巴掌排在男子的头上,随后滑下,直接拧住他的耳朵。
“诶诶诶,松手松手,快松手!”吃痛之下,男子也顾不得装大爷了,连忙放下酒杯。
“依依你发什么神经啊?”扯开芊芊素手,白松揉着耳朵,疼的龇牙咧嘴。
“还问我,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唐依依双手叉腰,一手指着男子,一手指着画舫。
“你当时可没给我说,你把西区最贵的画舫给包下了的!”
“就这?”白松捂着通红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仿佛炸毛猫一般的少女。
“你什么家境我还不清楚,又没钱又没势……”唐依依一瞪眼:“说!你做了什么坏事,怎么包下这个画舫的?”
“依依你居然这么看我的吗?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居然还无法让你相信我的为人?”白松垮着脸,悲愤欲绝。
“别装了,快给我老实招来!”又是一板栗,唐依依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