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卫前军府的,等会儿跟紧我!”苏策看到升起的战旗,怒吼了一声,说完话,苏策开始检查身上的甲胄,湛蓝色的甲胄是二皇子给的,手中的马槊还未染血,掏出坏中的皮袋,拿出精制的弓弦,乾弩无双,但是军中为将者却更喜欢强弓。
装好弓弦,苏策把手中强弓放在弓套,抽出腰间一长一短的两把战刀,长刀为横,短刀为障。
谷烗平原最适骑战,辅兵居中护住战旗,四千骑兵环于外圈,衔尾缓行。
战马踱步,加速,很快战马提速至疾行的速度。而外围由骑兵组成的圈越来越大。
“亲军动了!”
“各位,莫做犹豫,喊杀声大些,折箩部曾有恩于九部,只愿今日天使是个心软的,儿郎们随我入谷。”
折箩部首领似乎早已有了准备,狠狠地抽打胯下马匹,马儿吃痛,往谷口奔回。
山谷中三千披着皮甲的天狼卫,看着首领返回,身后是上万无甲骑兵。
“前队冲,后队射!杀!”
“杀!”
“折箩部违圣令!屠!”
“屠!”
山谷中的厮杀声在瞬间爆发!
只是喊杀声很大,但是两方伤亡却不大,只有战马滑倒,摔下马的倒霉蛋被乱马踩踏。
而谷外的四千精骑和两千辅兵却不紧不慢的压着前方的九部无甲骑兵入谷。
三千对一万,胜负看似很简单。
但是一方有甲手持刀弓,另一方无甲,手中只有随身弯刀。
“就这么看着吗?”关熠跟着苏策侧面,看着谷中厮杀。
“看着?都打了一刻钟了,信不信等会我们进入山谷,九胡人伤亡不过千,这帮九胡人在演戏呢!等着吧,看看独孤将军怎么说吧!”面甲下,苏策声音凌冽,让旁边的关熠打了一个寒颤,苏策平日里说话温声细语,一派南人做派。
此时关熠看着身前侧方的苏策却觉得荒唐,那刺透面甲的杀气,让关熠不寒而栗。
没有让苏策失望,很快从战旗下传来独孤靳的军令!
“战旗所向五百步,入者为敌!迫!”
“迫!”
“迫!”
独孤靳面带寒霜,听着谷口的“厮杀声”,冷哼一声,这些九胡人堵着谷口不让自己进去,打的什么主意,独孤靳一想便知。
“左卫前军入谷探查战况!”独孤靳不会把大军全数放入山谷,而是派出两部二百骑兵入谷探查。
“走!”苏策听到军令,没有迟疑,带着前军部的百余骑兵从环形军阵中脱离出来。
关熠带着疑惑跟着苏策身后,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苏策就带兵进入了山谷。
只是看到的景象却让苏策恼怒不已。
关山十部,每部衣色不同,只看到两千齐木部骑兵被折箩部的三千骑兵围攻,而其余八部却在战场之外,丝毫没有动手的想法。
“掉头回去,请独孤将军决断!”
“前军中郎将苏策来了!”独孤靳的亲卫让开一个口子,苏策带着本部骑兵进入辅兵车阵。
“独孤将军,齐木部被折箩部围歼,八部作壁上观!”苏策掀开面甲,捶胸行礼,言简意赅的说明谷中战况。
“啪!”独孤靳手中的白瓷茶杯摔在地上。
“九部看到你们了?”
“看到了!”
“可敢再入谷一次?”
“敢!”
“传我军令,告诉关山九部,齐木部两千,我要见到一千五百个活口,山谷中我要两万人头。齐木部一千五百人,少一个人,山谷里面多十个脑袋!”
苏策转身就走,似乎这道军令和之前入谷探查的军令没有区别。
只是折箩部人口一万八,剩余两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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