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卫率,我能不能去带着他们去。”姜澜眼巴巴的看着苏策。
这几个月的接触,姜澜也熟悉了苏策的脾气,上值时做事强硬,私下里却很平和。
天策军来自各方,难免会有冲突,监军府抽调人手过来监军的时候,龙骧新军和原来神武神策的人发生了些不愉快。
原因很简单,神武神策底下的士兵认为是因为要给龙骧新军腾地方,这才让他们丢了神策神武的军名。
从高高在上的天子六军变成了苦哈哈的边军,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是从边军出来的,现在转了一圈又要去边地戍边。
难免会有些怨言,将门虽然在军中有不小的威信,毕竟他们作战勇猛,还有兵法家学,底层的府兵中将门郎的战力很高,虽有勋贵和将门百年竞争,形成约定俗成的规矩,将门走到头也不能独掌一军,但是上层的事情并不妨碍府兵们喜欢自己的同伴是一个将门郎。
想想也是,从边地厮杀出来的府兵,能够选入北衙六军,那个不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南北衙虽然都叫禁军,也有高低之分,无疑他们才是大乾府兵中最精锐的一批人。
只是世事无常,从高处落下来的感觉并不好,加之龙骧新军虽为皇族子弟,但大多都是跟皇帝八竿子打不着的偏房一脉。
所以言语冲突后,这些老兵们跟龙骧新军的这些年轻的皇族子弟们动了手。
三日一训,一天大训,一天小训,一天休息,这里的大训指的是军阵训练,小训则以二百人一团为单位,由校尉带着训练基础。
乱子就是在休息那天搞成的,具体源头在哪,也打听不到,毕竟若是说了,便是出卖同袍。
但是苏策可不管这些,听到大营外的校场中有人斗殴。
而且人数规模越来越大,从个位数的推搡,到整团整团的增加,幸好是斗殴的人知道不能向同袍抽刀,打架斗殴,军棍少不了,但是动了刀,大乾军律要的可是脑袋,于是都把武器都丢到了一边,攥着拳头就加入了乱斗中。
不过,若真是一旦打出了火气,见了血,那就是一场可怕的营啸,要知道天策军,那可是十六万人,大乾一成半的常备兵力。
姜澜忘不了,那天他和项瑁跟着苏策讨论军中都尉校尉人选的时候,营门口上哨的哨兵冲进了帐篷里。
一句:“卫率,校场有千人斗殴!”
苏策当时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下令打开营门,三千旅贲拿着备用的枪杆,把校场中央围住。
揍倒一个捆一个,事情是下午发生的,其中还有人嘴里不断的挑衅对方,甚至于还想呼喊路过的人,回去请援军。
苏策当时就冲了过去,一招放倒,捏着那人下巴,一用力把下巴卸脱臼了。
之后更是把两帮人分开面对面的,让这些人互相夸赞,若是不说,便用枪杆当做军棍来一棍。
有人挨了几下,松开了口,苏策就让人松绑,放其离开。
最后校场没用半个时辰就空了,苏策也带着旅贲军回到自己的营地。
过了两天,分战马的时候,姜澜发现,旅贲军是第一个去挑马的,之前领物资的时候,旅贲军可一直排在最后。
见识过苏策整人的办法,而且姜澜可忘不了,之前他和项瑁两个人可是被苏策逼着去苏庄杀了几百只鸭子。
当然苏策并不觉得自己是整人,他不过是为了锻炼这两个小子。
“你愿意,那就你带着人去吧,也不知道小瑁能不能把事情办成,总得让旅贲们见见红,不然上来战场容易懵掉!”苏策察觉不到姜澜的内心活动。
苏母去长安城里请了四个老稳婆,还有两个长安名医坐镇苏庄。
女人生孩子,如同在鬼门关走一遭,虽然大夫和稳婆说了胎位正什么的,让苏策不要担心,但是苏策还是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