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约德总觉得伊夫林北部才是地巢的外部伪装,通过那狭窄的甬道,就能进入偌大如皇宫般的地巢系统。
可当他从部下那里接手了一副大到将整个办公室都塞满的地巢平面图时,才真的惊醒了整个伊夫林区,小到居民宅,大到阿兰克林港口和那些高耸的建筑,都属于地巢的进出口。
该死的佐罗和兔子简直就是一个物种,地巢就是狡兔三窟的翻版!所以大量的野兽随时可以从任何隐密的通道里涌出,它们会循着血的味道冲散红衣军的攻势,侵蚀它们能看到的所有人。
佐罗的胆子大的吓人,他架空了整个伊夫林区,建造了只属于他的地下王国。奢靡的贵族们把这里当做后花园,取之不尽的赌资被他们通通纳入囊中。
在此之前约德如果动用内阁的权力强行介入,只会把柏伦的秩序彻底打散,他还是对这个毒瘤发现的太晚了。
“骑士长,刚才的火光是武器调试造成的意外。已经向所有支队表明了情况,目前士兵的情绪都处于稳定状态。”
通讯器里传来滋滋的人声,这是来自前线的战况报告。
“武器的状态呢?能否正常使用。”贝德维尔问。
“铝热剑枪已准备就绪,我们会挡在入口的最前线,那些畸形怪物弱火,它们没法活着逃出来。”
“辛苦了,请继续原地等待。”贝德维尔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关闭了通讯器。
约德和莎兰都朝后退去,督战由骑士长负责,那他们就必须在短时间内找到苏格兰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深挖出来。
每次到了这种猜谜语式的盘查都让约德怀念起那个该死的精神病侦探,他虽然贱的发指,可是业务能力也确实很强。
“别走神,那东西会带走你的。”莎兰在前面提醒。
突然发觉已经走神了,约德摇摇头强迫自己精神起来,莎兰走在他前面,远比他冷静的多。是啊是啊,这个臭女人是个医生,她远比其他人要冷静,她对一切都无所谓
巨大的重力坠落于士兵的头顶,他肩扛着铳枪坚持了很久,但那压力不仅是单纯的物理伤害,同时也是一股无形的精神冲击,毫无准备可言的普通人对上它完全就是在送,他根本没办法阻挡,紧扣的头盔成了一副箍紧的牢笼。
细小的断裂声伴随士兵的呆滞而响起,他的大脑被剧烈的重力搅成一堆糨糊,就连为保护大脑存在的颅骨也不堪重负碎成了骨渣。
他的双眼黑了下去,接着身后的士兵取代了他的位置,狠狠地冲他的头颅扣下了扳机。
像这样的红衣军还有很多,他们处于主战场的最前线,无形的侵蚀往往最致命的武器,他们只能靠密集的弹幕将畸形的怪物压制在地巢的最外围,防止它们趁机逃出下城区。
无月的深夜中他们混乱如钢铁洪流,破败的地下入口被齐鸣的炮火轰开如大敞的地洞。
“我们从未孤军奋战,那千军万马将驾着烈火为我们打开直贯天途的古道。”贝德维尔低低地说。
我们死伤惨重,野兽们简直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