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跟丢
看着他已然离去的背影,雪青儿盈盈秋瞳微眯了眯,目光满是意味不明之意,心想着之前的猜测,唇角已然微微上扬,又对着房门外吩咐道:“将王家近日以来的情报,哪怕不起眼的异样,都整理汇报给我!”
“好!”话音刚落,只见,空无一人的房门外顿然响起回应,清明悦耳的嗓音,犹如一缕微风般悄然向外飘去,顺带着将打开的房门又轻缓的闭上。
风雪城,已然因动荡而人烟稀少的街道上。
戴着面纱的姚澜,面色如常,黛眉下纤长的睫毛微微眨动,脚下飞快的步伐眨眼之间,身影就已然没入了前方的小巷子内。
“不好!”见状,身后悄然紧跟着的小白,脸上微微一惊,本就飞快的步伐又忍不住加快了几分,迅速来于巷子入口前,目光却疑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内,心间顿感茫然。
那……那位姑娘呢?
自己明明亲眼看着她步入了巷子内,又岂会忽然消失?
心存着疑惑,小白脸色紧绷,眼眸紧凑,脚下的步伐缓慢的向前挪移,警惕的目光四处辗转,想要搜寻到什么,却始终是一无所获。
直至,她已然从巷子的入口来到了出口处,都并未觉察到姚澜的存在,紧绷的脸色才忍不住挎了下来,满脸无奈,疑惑的目光又再度深深的瞥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小巷,才转身离去。
想来,她已然认为姚澜必然是歪打正着的脱离了她的追踪。
待她的身影已然没入了街道,只见,原本灰褐色的砖瓦墙,犹如脱掉了一层墙皮般,一张带着灰褐色淡淡光晕的朦胧身影顿然于墙面上涌现。
随着光芒的暗淡直至散去,身影倾国倾城的面貌顿然展露,黛眉下的盈盈秋瞳微微眨动,姚澜饶有兴致的目光看着小白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扬,心中对于雪青儿的赞赏又增加了几分。
想来,今日换做他人,在小白的跟踪下,必然会原形毕露。
可惜,换不得,想要追踪拥有灵道力量的她,简直难如登天,一路上,任何事物她皆可以灵力伪装,若非,实力强于她数倍之人,又岂能觉察的出?
收回思绪,姚澜定了定神,隐藏在了面纱下的脸庞带着浅浅的笑意,没了“小尾巴”,她自然毫无顾虑地朝着客栈走去。
……
“雪月商会执事令牌?!”
厢房内,看着她漫不经心拿出来的两块令牌,又看了看令牌上面所雕刻着的字样,秦明月脸上满是大惊失色,目光惊诧的看着波澜不惊的姚澜,心间涌现着震撼。
甚至是已然来到了她们的厢房里,正坐于秦明月身旁的秦明,饶是,见识过不少大场面的他,脸色都忍不住的涌现惊诧,目光同样如此的看着姚澜,心生茫然。
她……到底乃是何人?!
竟能令雪月商会,将执事身份的令牌卖给她!
要知晓,整个风雪城内,拥有着雪月商会执事令牌身份的人,绝然只手可数!
而她,不仅拥有着雪月商会执事身份的令牌,更是拥有着两块!
可见,她的身份必然也不简单!
“恩?”看着她们满脸惊诧的模样,姚澜脸色闪过一抹疑惑,目光同样不解看着她们,顺着他们惊诧的目光又轻缓的落在了令牌上,心生疑惑,“这执事之位,很厉害嘛?”
此言一出,迎面而坐的二人,目光更加惊诧的看着她,对于她的轻蔑不屑之言,心间又再次被强烈的震撼着。
她……是真不知晓执事身份在风雪城内意味着何意?
还是,她压根就对雪月商会执事身份感到不屑?
“……”看着他们沉默不言的模样,对上他们隐隐颤动的诧异眼神,姚澜脸色顿然无奈,心间更是无语至极。
她一个外来人士,才初入风雪城没多久,又岂会知晓雪月商会执事令牌意味着什么?
不过,见她们并没有想要回应的意思,姚澜自然不再多问,反而将桌上的一块执事令牌收入囊中,给他们留下了一块,“后日当晚的雪月赏花大会,我们将以雪月商会的身份前去。”
清冷的嗓音,伴随着窗外微风拂过脸庞所带来的寒意,顿然令她们回过神来。
“……”秦明月微微晗首,她翠玉的指尖颤巍巍的将令牌捏住,几乎毫不费力,心间却忍不住的颤动,她好似,已然能够感受到令牌的身份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重量!
要知晓,风雪城内最大商会没有之一的雪月商会,从建立初期之时,就已然设下了十大执事之位,凡是拥有执事令牌者,他们必然会受到雪月商会不留余力的相助,无异于是拥有了风雪城最强大的势力之一撑腰!
仅此一点,足以可见,执事令牌的珍贵之处!
相比较她们的震撼,脸色淡然的姚澜,已然来于窗前,波光嶙峋的眼眸竟涌现着一抹思念的眺望着远方蔚蓝的天空,看着穿梭于白色云层里的飞鸟,她向来紧绷着的心间忍不住稍稍松懈,脑海里莫名涌现着他勾唇浅笑的脸庞,唇角不由得跟着上扬。
刹那间,屋内的二人好似都已然能够清晰明了的觉察到她放松的思绪,看着她在白云的照映下略显瘦小的背影,却好似蕴含着一股倔强不甘又极为强大的力量,他们心间忍不住的一颤。
她……到底经历了何事?
为何,他们仅仅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心间就忍不住的涌现心酸?
屋内的氛围又顿然回归了寂静,无人言语,随着瑟瑟冷风灌入厢房内,挥散在了他们的脸庞上,莫名感到惬意舒适。
钱富酒楼!
落座于风雪城内最为繁饶之地,乃是钱家旗下最大的酒楼。
夜色已然昏暗,原本早已应该打洋酒楼,却依旧燃着昏黄的烛光,随着瑟瑟冷风摇曳不已,将二楼的几位围坐于桌前的富家公子的丑态照亮的一览无余。
檀香木的桌上,早已摆满了上十个已然开封了的酒坛,坛内的酒水早已见底,残留的酒渍已然顺着坛口滴落在了地上,将躺在地上满脸醉态的几人穿着的衣衫侵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