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明天这味儿能退下去吗?”棒梗朝秦淮茹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问贾氏。
“当然能了,它又不是什么进口高级香水,那味儿还能不散?”贾氏收到秦淮茹的眼色,面不改色地哄棒梗。
“成吧!”棒梗一听,心头一松,壮士断腕一般把脑袋递到秦淮茹面前。
“再过来点,我干一天活儿,现在还得抻着腰?”秦淮茹轻轻揪了揪棒梗的耳朵,终于满意地捧着棒梗脑袋,把化热的红花油摁在棒梗的包。
“嘶,哎呦,疼疼疼,妈你轻点!”还没等秦淮茹揉两下呢,棒梗就龇牙咧嘴起来。
“够轻了,再轻就化不去这个瘀包了!”母子连心呐,秦淮茹咬着牙,忍着心疼,用力按在棒梗脑门的大包。
“噢,我可怜的棒梗啊!都怪那天杀的傻柱!”贾氏见状,也无心纳鞋底了,拍着大腿哭天抢地起来。
“妈,您就甭搁这添乱了,人傻柱说帮咱们还许大茂那只鸡!”秦淮茹被老婆婆叫的心烦意乱,忍不住丢出个好消息想要堵住她的嘴。
“许大茂的鸡不是都过去了吗?”贾氏一愣。
她没去参加全院大会,只听秦淮茹的三言两语,就以为许大茂已经不追究谁偷的那只老母鸡了。
“哪儿能啊!昨天许大茂只是说让全院帮忙找找那只鸡,不然就报警呢!我回来怕您着急,就没说。结果,今天中午他不知道从哪得知,是棒梗偷了他家的鸡,就找我了,问我要五十块钱呢!”秦淮茹手底下一个用力,算是发了棒梗偷鸡给她惹来麻烦的火。
当然,秦淮茹可不敢跟婆婆提起许大茂对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先不说贾氏听了以后会怎么想秦淮茹,以贾氏的脾气,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事,也绝对要许大茂门口闹,到时候,不管秦淮茹和许大茂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整条街都要看笑话。
这老婆子可不管什么,她脑袋里还刻着老一辈的观念,那就是寡妇不能改嫁!
偷男人就更不行了!
“我的天,一只鸡,五十块钱!那傻柱赔他也是应该的!要不是傻柱狮子大开口问许大茂要五十,那我们也不至于因为一只老母鸡,寝食难安。”一听许大茂让自家赔五十块钱,贾氏吓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脑子一转,就认为傻柱替她家掏这个钱理所当然了。
反观之前贾氏得知棒梗偷鸡的时候,连两块钱都不舍得出,死活不认这个罪,倒是让傻柱掏五十块钱挺舍得的。
何雨柱猜都能猜到贾氏嘴里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根本不屑一顾。
“所以,妈,等下我得傻柱那屋,见证他还钱给许大茂,这事就翻篇了!”本来秦淮茹找傻柱不需要跟婆婆请示,但今天多一个冤大头许大茂,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还是要跟贾氏说清楚。
“行,你去,顺带看看傻柱今天带饭盒了没,给我们带回来,晚没点油水,饿得睡不着!是不是,棒梗?”贾氏点了点肥硕的脑袋,时刻谨记着贼不走空的理念。
“是啊,妈,尤其是傻柱带的肉菜,我老想吃了!”棒梗在经过秦淮茹手下的一顿折磨之后,虽然挤出两滴眼泪水,但也感觉大包好了很多,一听贾氏开口,立马想吃肉了。
“妈,我们也饿。”小当和槐花两个姑娘挤在一块,齐齐朝秦淮茹仰起可怜兮兮的小脸。
“成,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啊!妈这就去给你们拿饭盒!”秦淮茹看着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心跟被刀绞一样,起身就朝何雨柱屋里走去。
何雨柱呢?
他当然不会像待宰的羔羊一样,等在屋里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