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皇后娘娘,请您稍安勿躁!”南宫笠看着额头戴着号称能缓解头疼的抹额还不停来回在自己面前踱步的妹妹劝解道。
南宫芸急得心火蹿,嘴角都起燎泡了,忍着疼连珠炮似的对着自己的哥哥埋怨道:“我怎么能不着急呢?你是没见皇今天看我和太子的眼神!你安排的什么人,怎么如此不中用?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倒让李琰那小子得了便宜,在皇跟前露了脸!”
“他们的计划我是过了目的,并无破绽!”
“并无破绽?并无破绽弄成这样?”
“那些人有没有被活捉?会不会胡乱攀咬?会不会······”
“哎呀,小芸!”南宫笠被南宫芸逼急了竟直呼起她的闺名!
南宫芸猛然止住脚步,如梦初醒般看着自己依赖多年的哥哥。
“有我在,必会护你和太子周全!靖王算什么?有当年的醇亲王如日中天吗?”南宫笠冷笑道:“嘉贵妃的哥哥不过是区区巡抚,能抵得过当年的魏无憾?至于嘉贵妃,她不是你的手下败将吗?”
南宫芸痴痴地点了点头。
南宫笠扶着南宫芸坐到正堂的高位“所以,安安心心做你的东宫皇后,太子和朝廷都有我帮你撑着,天,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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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您别给我盛汤了,我真的喝不下了!”
“再喝点,今日这么凶险一定要多补一补,听闻你再回头晚一点儿就炸到你了!”
“哪有那么凶险!都是宫人们以讹传讹罢了!母妃勿要当真!”
“你真的没有受伤?可有仔细查看?”嘉贵妃第九次问出同样的问题。
靖王苦笑道:“母妃放心,儿臣真的没有受伤。”
“那便好,为娘就放心了。”嘉贵妃叹了一口气道:“听闻婵儿今天伤了筋骨,怕是今后她的胳膊都不能恢复如初了,年纪轻轻地真是可怜。”
靖王回想今日从边缘翘起的轿帘缝里凑巧看到赵婵猛然被拉到父皇前面,赵婵脸的惊愕表情像刻在他脑海里一样,妃嫔主动为皇挡箭是情操高洁,被迫为皇挡箭那就······
“今日皇派七公公到绮罗宫赏了一桌子的珍奇异福,身体都残了,要这些身外之物又有什么用呢?宫里的妃嫔去探视都被挡在了绮罗宫门外,我也不去凑那个没趣,只让秀禾挑了些东西送过去,表表心意罢了。”
靖王无语,想起赵婵从轿撵里被抬出来的样子,突然有些庆幸母妃最近的冷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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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宫
床边汤药洒了一地,还有几个残留着药汤的瓷碗支离破碎的散落在各处。
“娘娘,奴婢求您了,您把药喝了吧!不喝药,您这伤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啊!”所有宫女太监都匍匐在地噤若寒蝉,只有丹青端着一碗重新煎好的汤药跪在床边苦苦哀求。
赵婵忍痛扭动脖子,面向床边,泪水从眼角汩汩流出,苍白的嘴唇不见半点血色,喃喃道:“丹青,你传话出去,让母亲无论如何进宫一趟。”
“是!奴婢现在就去。”
“等等!”赵婵无比厌烦道“把桌那些劳什子都扔出去。”
“娘娘,那可是皇赏赐您护驾有功的珍宝啊!七公公说这可是阖宫都没见过的珍宝呢!”
“呵呵!”赵婵冷笑,牵动了胳膊的伤口,额头顿时渗出一层细密冷汗,幽怨道:“这人呐,就是如此不自知,什么荣宠、什么赏赐,全是浮云!哄人的手段罢了!”
“娘娘,请慎言!”丹青用眼神示意宫女太监退出去,低声道:“小姐,您忘了夫人的叮嘱了吗?在宫中可不比府里,千万当心隔墙有耳!”
“娘亲,娘亲在哪呢?”
丹青拿起巾帕为赵婵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冷汗,轻声道:“您先睡一会儿,奴婢去传信,夫人若是知道您的情况立刻就会进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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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府慈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