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流淌着,不用去乞讨,也不用寄人篱下的日子是挺安逸的。
可随之而来的是令自己都迷茫的无聊,人性本贱这句话一点儿也没错。
作为一名活过了三十年的人,怎么会继续让自己这般的颓靡下去呢?这种不知不觉的颓废是会上瘾的。
为此,云回开始给自己找事儿做了,可似乎刚刚到这里来的云回却没有什么合适的事儿做。打算出去逛逛看,有什么适合做的事儿。
这县城逛了一圈下来,发现其他的卖什么的都挺多的,不过都很少招聘工人。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正午的阳光炽热得空气都停滞了一般,没有一丝一缕的微风。
忽然眼前一亮,前面一家店铺绿意盎然,勃勃生机。那是一家盆景店,这是县城里为数不多的盆景店之一,规模不大,可盆景创意意境不错。
这倒是让云回对于做什么有了主意,盆景艺术这东西云回以前很喜欢,平时也对其有一点了解。对于喜欢的东西总是会在无形中去关注了解,为之学习只觉得快乐却从不疲惫。
当然算不上什么大家,开个小店倒是可以摸索学习着试试,况且时间那么长,未来的日子里有些什么变数也未可知。谁知道呢?万一自己有成为盆景艺术大师的潜力呢?如果是那样的话,错过了岂不是促进人类社会盆景艺术繁荣发展的一大损失!那可真是罪过了!
去逛了一圈盆景批发市场,发现几乎没有令自己喜欢的盆景。数量是挺多的,可大多都太过呆板,一个盆,一棵树或是花草就是盆景。
差强人意的挑挑拣拣了两盆,两手一巅一手一盆,抱着回家了。
看见批发市场的光景,令云回不得不另作打算。在云回看了,在云回眼中;盆景,是一种意境美的表达形式,是一种精神世界的唯美制作,带给人静谧的安宁的享受。如果这盆景同时具有收藏价值或是其他的附加用途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最重要的始终是盆景营造出了的意境氛围。
所以,花卉市场和盆景批发市场里的那些植物并非不好,只是没有自己想要的那种蕴含禅意一般的意境而已。
两天后,城郊外多了一个到处蹿跑的身影。
小女孩背着一个竹筐,手握一把小巧不失结实的花锄,山山洼洼,坡坡岗岗,无处不充斥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影。
“呼出——呼哧——”
尽管累得气喘吁吁,任然阻止不了云回四处蹦哒的步伐。这是一件痛并快乐着是事情,虽然有时会觉得肺都快要炸了,可是只要一看见自己喜欢的花草树木,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急促的喘息缺氧所带来的钝痛也不是不那么的明晰和不可忍受了。
“啪——啪——啪”花锄四处满天挥舞着,汗水如雨后肥叶上滚落的水珠,小手一抹一挥,四处飞散。
然而,挖的“呼哧呼哧”的某人似乎毫不在意,专心致志的尽量避开植物的根系挥舞着手中的花锄。仿佛天地间无一物能入她的眼,当然,她眼中正挖着的“东西”除外。
一个月的时间,云回的院里院外,都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盆栽。虽然盆里种着的花草树木都是山上挖的,可盆却是云回去一个烧制陶罐的陶窑里定制的。
陶窑的主人是一位年迈六十的老爷爷,手艺不错,却是什么也不答应给云回做那些“形式各异”的盆。
正如他所说的,云回需要的盆子不仅难做还好费时间,划不来。没办法,云回只好给他加钱,谁让自己找不到比他手艺好的人了呢!
就这样,云回的这一批盆子花了一笔不少的钱。
不过这钱还是花的挺值的,盆子老大爷做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就是云回的种下去的“东西”还没长好,撑不起盆子的格调。
值得赞喝却也十分怪异的是,这些挖回来的花草树木竟然无一死亡的。那些花草树木甚至都没有出现一丝的不适应,入盆即活,即生长开来。
云回高兴的同时也总觉得怪异,自己技艺再怎么逆天,也不可能这么……这么妖孽吧……
一般自己挖的植物都有一些根系挖断或是受伤的,移栽更是一个难以减免的适应期。可自己栽种的这些不仅仅没有一点点打盹的生长,色泽更比以往灵动旺盛。
云回可不认为自己人品爆炸所带来的结果,要知道自己栽种的时候可是连普通的营养液都没有用。只是根据植物喜好适当加减酸碱度和养分,肥料也不过是一些比较肥沃的落叶腐殖土,其他的现在自己似乎也没那个能力与财力去管了。
更何况这是自己从未踏足过的领域,俗说话说隔行如隔山,果真是一点儿没错。
虽然这东西以前喜欢,了解了一些理论知识,可实际操作起来那真是一个手忙脚乱的。
更奇怪的是,这些日子云回总是在做同一个梦,梦中场景似曾相识却又一直朦朦胧胧的。梦中的自己知道这样的梦自己曾做过,可又不知道自己做梦在干嘛。
总是莫名其妙的却又对梦中的各种陌生地方格外熟悉。这样的场景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巧合,可一天天的重复着相同的梦境还是巧合吗?
一开始云回也不太在意,只当自己大脑构造奇特,喜欢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可渐渐的,云回觉得不对劲儿了。
可是即使知道不对劲又能肿么办呢?
去医院检查了,西医中医甚至是那种特殊手段的医疗方法也治疗过了;查不出一丝丝不妥之处,相反,曾经有点小胃病居然也康复了。
云回很苦恼,难道真的说有得必有失吗?
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要让自己变回那个沿街乞讨的乞丐呢?
呃呃呃~不要不要,才不要那样呢!
有人听说过到嘴里的肉有自觉吐出来的案例吗?
答案是否定的。
云回是一个大俗人,到手的鸭子飞了,那似乎不太可能……
总之就是不甘心,可也没什么办法,梦一天天的重复着。每一次梦醒,即便梦中的自己不慌不害怕,可一旦醒来就陷入恐慌。
觉得自己是不是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就这样,云回有改变策略了,开始找神婆,道士一类的人开始“驱魔”之旅。
但事与愿违,显然毫无成效。
梦境还是该怎样就怎样的重复着,做这个梦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的长;似乎梦中的的自己心里十分急切,但醒来却又不知道要做什么,为什么而着急。
就这样,云回的脸庞日渐消瘦,却对此一直无计可施,只能听之任之。
那一盆盆花草树木却更加生机盎然,有时候云回会想,是不是自己在山上挖花草的时候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又或者这些植物当中就有一些本身就“不干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