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埏川眉头一皱,卓染勾唇一笑,在他耳边轻声说:“…纵欲过度啊我的二爷…”
厉埏川坏笑了一声,低头吻住了卓染,他抬起了头,与她鼻尖相对,轻声说:“…你怕不怕过了病气…”
卓染仰颈,将最软弱的地方暴露出来,她抬头找到了厉埏川的嘴唇,仔细勾了轮廓,轻咬着他的下唇,闷声说:“…来啊…”
厉埏川含笑,在她脖颈上走了一圈,咬着锁骨处,又一路磕磕绊绊爬到了额头,最后又找到了卓染的唇虔诚地吻着。
厉埏川一直不知道这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心底里明明是讨厌透了被人牵制着,明明丝毫不想过分放纵,却还是饮鸩止渴般的苦苦索求,他只知道在这种感情里他能够放松自我,做想做的事情,不受任何拘束,很是自由。
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卓染是块冰,却还能被他暖化成水滴,甘霖似的尽数归于厉埏川,卓染给了他熟悉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是,卓染也一路随着厉埏川慢慢走到了自由的边缘,每一步走得异常艰难,虽然每一回她都会不知不觉跑回去,可是总能被厉埏川找到,拉着手带回来,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永不停歇。
“…弛越…”卓染面露痛色,她睁开了水眸,轻声说:“今日是端午…”
厉埏川攥着她的手腕,说:“疼了就睡下,乖,相信我,一会儿就不疼了…”
卓染够到了他的唇角,她微微动了动伤腿,厉埏川的腿与她隔了点距离,捏着她的腰窝,卓染抬起了头,露出来的所有表情都不是疼的受不了,而是千丝万缕缠绵不绝的撩拨。
厉埏川轻咬着她,昨夜没仔细看她的伤口,这会儿疼定是没有处理好,他还想着待会要找个大夫来瞧,就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
厉埏川皱着眉,和卓染吻的不可开交,斜眼一瞧,吓得立刻瞪圆了眼睛,将卓染护在怀里。
纱帘外站着顾钊和吴松,二人张嘴想说什么,却面面相觑,愣是不敢吭声。
厉埏川压低声音,微怒:“为何不敲门?”
“我…主子,我敲了半天没人应我就以为出什么事了,我…对不住主子…”顾钊瞪着吴松,说:“松…松子也没和我说。”
吴松还没缓过神来,长到十二岁他还是头一次见厉埏川亲人,本来要问是否要找大夫来,结果进来见顾钊愣在这里,看了半晌也愣了。
“我…我忘了…”吴松低头搓着手,赶忙想跑,说:“…我去给主子煎药!”
顾钊捂着眼睛也出去了,厉埏川叹了口气,他松开了卓染,换了个姿势重新躺下,说:“用完饭再走,回醉雪庭里要将情况告诉周聿,受伤的事情别与其他人讲,以免打草惊蛇。”
卓染闷闷“嗯”了一声,厉埏川笑了笑,从枕下拿出了红手绳,仔细系在卓染腕上,卓染睁眼瞧了瞧,摸着上边的珍珠扣浅浅一笑,说:“二爷真是心灵手巧。”
“喜欢吗?”厉埏川说:“往后你的腕上只能系我给你的手绳。”
卓染说:“端午都是戴五色线,为何要给我红色的?”
厉埏川拿出了另一条手绳,和卓染的一模一样,示意卓染给他系,厉埏川想了想,说:“红色称你。说起来,我还从未见过你穿红衣。”
卓染点了点厉埏川手绳上的珍珠扣,说:“我分明只落下了一颗,这颗扣子哪儿来的?”
厉埏川笑了笑,说:“瑕丘这会儿又不聪明了,你忘了…”
他的手埋进了被子里,隔着衣物摸到了卓染的肋骨,他轻声耳语:“…这里也有扣子的。”
卓染缩了缩脖子,轻声说:“果真放肆。”
厉埏川揽着人,将她深深埋进自己怀里,说:“瑕丘,你可要知道,戴上我的手绳你就是我的了。”
屋内还在你侬我侬,顾钊在外边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直接晕过去总比看着那刺激的场面强,他叹着气,说:“你说主子怎么能那样呢,卓…司业大人好歹是个女子,他,这就把人拐上床了?”
吴松见的次数虽多,但都是事后,这今日也是破天荒头一次,他用蒲扇扇着药炉的火,说:“钊哥忙,不常在府里,司业大人都和主子上过好几次床了,对了,那日我和宇哥瞧着司业嘴都被亲烂了,主子下手真狠!”
“什…什么?”顾钊睁大了眼睛,说:“你…你是说这事儿早就有了,你和系宇都知道?”
吴松点了点头,一脸天真地说:“怎么会不知道,那么大动静。对了钊哥,我看他们亲的时候没多大动作啊,为什么那几回我听着床都要塌了?主子还做什么了?”
顾钊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说:“你不管,这是主子的事情。夜里司业来你就躲远点儿,尽量别值夜。”
“为什么?”
顾钊一脸说不清的模样,他叹着气,说:“你还小,好生看着药。你不是说司业受了伤吗,我去找个大夫来。”
吴松点点头,说:“好。对了钊哥,你再带几个粽子回来,府里厨房有人包,但肯定不够。”
“知道了。”
***
卓染在厉埏川那里服了药,趁着守卫轮班的时候跑了出来,她嘴里还被厉埏川塞了糖,去了苦味,尽量忽略腿上的伤,跨进了自己的住处。
院里一如既往的干净。国子监放假,康盛安一早就起了,永娘包好了粽子扔进了锅里,就忙着给康盛安点雄黄了。
卓染浅浅一笑,说:“夫人,盛安,我回来了。”
永娘赶忙上前,接过了卓染手里的粽子,这还是从厉埏川府里拿的,她笑了笑,说:“这是肉粽,热的时间要久一些。”
“谢谢司业大人。”永娘引着卓染坐下,说:“我也包了粽子,待会儿就好了,司业也尝尝,我放了红枣进去,可甜了。”
卓染点头,说:“多谢夫人。”
“司业大人的手绳好漂亮。”康盛安一眼就看到了卓染腕上的手绳,他抬眸看着卓染,说:“不过司业这个为什么不是五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