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染说:“常祎柯?他是谁?”
韩从忠叹了口气,说:“眼下你当了司业,身边没个人不行,常祎柯性子刚烈,谁都不服,但是他武功很好,可以让他留在你身边的。”
卓染笑了笑,说:“师父担心我搞不定那些人?”
“暗潮汹涌,你说不清的势力就在你身边徘徊,谨慎一点是好。”韩从忠说:“你身子弱,不要轻易动武,有他在我很放心的。”
周聿也点点头,说:“这孩子我当时见过,倔得跟头驴似的,但是非常仗义,你去找找他,他会是你的帮手。”
卓染点点头,陪韩从忠种好了葡萄,就赶去了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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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埏川舔了舔虎牙,他昨夜没用力咬,现在后悔极了,就该让卓染几天出不了门,她跑的太快了。
系宇和吴松等着厉埏川一起吃饭,早些厉埏川没起,吴松一出门就见卓染跑了出去,脖子红肿着,他还跟系宇抱怨说厉埏川太凶了,把人脖子都打肿了,叫系宇无语了好久。
厉埏川没什么胃口,他想着昨夜卓染说过的话,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这人或许知道该怎样制造火器。
系宇啃着馒头,说:“主子,粥凉了。”
厉埏川回了神,他闷了饭,说:“常胤郁这几日做什么呢,熊正毫忙,他不在禁军帮着处理事情,跑去哪里鬼混了?”
系宇摇摇头,说:“昨日他告假了,不知道今日他在不在。对了主子,昨夜卓…嗯…司业大人在这里,我忘了与主子说,今日武侍郎要来禁军清点人数,主子一会儿得去校场一趟。”
厉埏川说:“忙完了再去。”
吴松还没忘记早上的事情,他挑着胡萝卜放到碗边,厉埏川皱眉看他,说:“为什么不吃胡萝卜?你不是最喜欢吃吗?”
吴松抬了头,他撇着嘴说:“我最不喜欢胡萝卜了…”
厉埏川阴着脸说:“吃干净,系宇你看着他,吃不完就把他挂在房檐上。”
系宇笑着点点头。
那边卓染刚取了腰牌,还没在椅子上坐热,柳玉霖就赶了过了,将名册给了卓染,说:“这些人你得好好调查,都是些不好惹的。”
卓染笑了笑,说:“寒门子弟还有不好惹的吗?这词应该用到达官显贵身上吧。”
柳玉霖抿着唇角,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些还算好的,分给我的那些人基本上是有理也说不清的。”
卓染翻了翻名册,说:“这几日我就去看看。”
柳玉霖看着她总觉得有些不对,他才反应过来卓染今日穿了束领,他眼睛睁大了,几乎咆哮着说:“厉埏川那厮对你做了什么?”
卓染皱着眉,这是第三次了,她没有力气解释了,说:“祭酒想什么就是什么吧。”
柳玉霖皱着眉,说:“你从了他?”
“嗯……”卓染低下头随意应了一声,柳玉霖拍着桌子,说:“卓瑕丘!”
卓染看着他,无奈地说:“祭酒这么紧张做什么,搞得好像你家闺女被人掳走了一样。”
柳玉霖说:“我就是把你当闺女养的!那厉埏川凭什么?他有严承轩有钱吗?”
卓染说:“搞了半天你是想占我便宜吧,柳祭酒。”
柳玉霖笑了笑,说:“逗你玩的。不过昨日厉埏川把你扛走了,我是真怕出事儿。”
卓染喝口茶润了润嗓子,说:“放心,总督眼光高,看不上我的。”
柳玉霖歪着头看她:“你这脖子没事吧。”
卓染摇摇头,想起来那年她在厉埏川脖子上咬了一口,如今算是还回来了,她勾着一抹笑,说:“欠债还钱而已。”
柳玉霖叹了口气,说:“你离他远点。”
卓染眨着眼睛。
***
顾钊和熊正毫来了总督府,他俩日夜琢磨着火器的事情,实在没有头绪了,便来问厉埏川。
厉埏川瞅着设计图纸,说:“想法很好,可是这射程有限,若是加足了动力,后边的重量就得翻倍。”
熊正毫说:“我查了好多记载,也和顾钊去看了军械库的兵器,但都没有我们想要的那种。”
顾钊想了想,说:“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问问皋都城里的铁匠,说不定有办法呢。”
“可以是可以,”厉埏川说:“但必须暗中来,此事事关重大,不要往外透漏,今日就先停下吧,武修亭要往校场走,说是去清查禁军人数,待今日过了,我与你们一起查。”
熊正毫和顾钊收拾好了东西,和系宇一起在马车上等候。
吴松挑食,被厉埏川罚的狠了,闹脾气不出去,被厉埏川从房里拎着出来,给了两颗糖就哄好了。
厉埏川吩咐了一路,吴松的糖也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