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埏川和常胤郁打出了一身汗,两人进了大帐,厉埏川微微笑了笑,说:“你身份多样,我差点栽在你手里。”
常胤郁无奈的叹着气,说:“我这不是遭人威胁吗?况且,我也不敢对总督真的动手啊。”
“廖泽派你来的?”厉埏川又问了一句。
常胤郁点点头,说:“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只能替他做事,得亏总督聪明,暗中查了一番,倒省得我浪费口舌解释。”
厉埏川擦着汗,说:“你有什么把柄?你这整日里嚣张跋扈,谁敢如此使唤你?”
常胤郁用手巾捂着脸,片刻后拿开,深吸了几口气,说:“总督谬赞。我这不是在赌坊里输了银子没钱还嘛,总不能让人闹到禁军里头吧,好歹我也是要有面子的。”
厉埏川敛了神色,这人的话三分真七分假,他就知道从他口中套不出来什么,于是说:“没钱就去找事情做,禁军里都是老实人,你别给我到处讹。”
常胤郁有些期待地望着厉埏川,想开口说什么,厉埏川抢先说:“你别看,我也没钱。”
常胤郁看着厉埏川走出了大帐,放松似的长长叹了口气。
厉埏川出了汗,衣服粘在身上黏乎乎的不大舒服,他将恶邪抛给了顾钊,说:“你再去查查常胤郁的祖宗十八代。”
顾钊刚从外边回来,接了刀,说:“主子这是要去哪儿。”
厉埏川叹了口气,停下脚步,这些事情太乱了,闹得他头疼,他烦躁的踢了颗石子儿,说:“哪儿也不去。”
顾钊点点头。
厉埏川想起来什么,他说:“卓染呢?”
顾钊看着厉埏川,说:“她没来。”
厉埏川坏笑了一下,说:“果然得要人看着她才听话。”
顾钊没懂他的意思,厉埏川抬手将辫子抛到脑后,说:“顾钊,你瞧着卓染像是会武功的人吗?”
顾钊以为他在说笑,他摇了摇头,说:“主子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了,这弱不禁风的,哪能打架呢。”
厉埏川说:“你见过披着羊皮的狼吗?”
顾钊眨着眼睛,说:“主子的意思是…”
厉埏川勾唇一笑,说:“卓染可太有意思了。”
“主子,”顾钊低声说:“我刚刚去了一下咱们看的那地方,查实了,没有人发现。”
厉埏川点点头,说:“这几日让系宇跟着我,你和熊正毫将那处打点好,不可泄露行迹。”
顾钊点点头。
“天色不早了,主子要回去吗?”
厉埏川说:“回去吧。”
厉埏川还在揪着竹石的辫子,打算整理好了再走,顾钊在后边看着他,他察觉有人朝这边走,就抬眼望了望。
“主…主子…”顾钊叫到。
厉埏川回了头:“嗯?”
顾钊指着他身后,说:“是卓…”
厉埏川会心一笑,转过身,看着那人慢慢朝自己走过来,他垂下了嘴角,说:“迟到了。”
卓染一路走过来,也闷出了汗,她还是那件衣裳,有些可怜兮兮的望着厉埏川,说:“太远了。”
厉埏川笑了笑,说:“怎么不骑马?”
卓染累极了,她叹了口气,答非所问,她说:“总督有何事吩咐,天快黑了,这日过去了,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厉埏川走近了,俯视着她,轻声说:“校场在白日里才好玩,夜里嘛,还是榻上欢愉。”
卓染无力地笑了笑,说:“好啊,总督只要不怕我在夜里捅你几刀,我怎样都行的。”
厉埏川歪着头问她:“骑马还是走回去?”
卓染就知道厉埏川这厮在整她。
卓染抬眸,说:“骑马。”
厉埏川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他伸手捏住了他心心念念的腰,轻轻将人带上了马。
顾钊在后边看呆了。
厉埏川说:“顾钊,你先回去,备好澡堂。”
顾钊将恶邪抱在怀里,一夹马背,一溜烟就跑了。
卓染蹭着他的手,把那只蹄子蹭了下去,她瞪了一眼,听起来有些生气,她说:“不要捏我的腰。”
厉埏川拉紧了缰绳,竹石听话,没有窜出去,慢吞吞的往前挪着。
卓染原本还撑着精神,此时在微微的颠簸了唤醒了睡意,眼皮干架,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厉埏川察觉人睡着了,又伸出手捏着卓染的腰,他捏满意了,就摸索着拽住缰绳,却被一个硬物件硌到了。
厉埏川伸手拽着,拿到了一块玉佩。
厉埏川想了想,将玉佩捏在手中,微微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