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云一听端王这么说,心里急地都要火上房了!
相比被父亲惩罚,她此时更着急的是怕被端王误会自己跟陈乾来有关系。
可父亲压根就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连话都不让说,一个劲儿地让她回家,这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下,她灵机一动,道:“我约的是陈家少夫人,是他大嫂!”
陈乾来被顾侯爷抓在手里,也懵了,心道表哥跟我说的好像跟这有差距啊,这好像很难看出我是个英雄吧!
后来一听顾侯爷说要去找他爹,更是急了,正不知说什么好呢,一听顾大小姐说约了他大嫂,他一下就有思路了。
赶忙见缝插针道:“对,对,我大嫂临时有事来不了,让我来跟顾大小姐说一声!”
顾宏放一听,好像也有点合理,手上没松劲儿,问道:“真是这样吗?”
这句话既问的是自己女儿,也问的是手里的陈乾来,两人异口同声道:“是这样!”
顾宏放跟端王对视了一下,总感觉好像哪儿不太对劲儿,端王压根就不信。
林弱弱不可能跟顾家小姐有交情,就算约见面也不会来这么远的地方。
再者陈乾来见到顾家小姐的眼神,骗不了人,那分明就是见到心上人的眼神。
顾宏放犹豫了半晌,决定先把陈乾来放了,往他身上瞅了两眼,“哼!”地一声扔到了地上,陈乾来重重地摔了个屁股墩子!”
端王一看,瓜要没了,那怎么行?
沉着上前一步,假意扶起陈乾来,笑着道:“呵呵,看来你这个嫂嫂用心良苦啊!”
几人同时朝端王看过来,心道,这话什么意思?
还得说顾侯爷到底是过来人,一听端王这么说,一下意识到一个问题。
心道“我说什么地方不对呢,他嫂子约的人,明知道约的是侯府未嫁女,就算不能过来也不会平白让自己尚未大婚的小叔子来传话,原来你们一家子串通好了来打我承安侯嫡女的主意啊!”
刚想到这儿,就听端王继续说道:“看来陈家这位少夫人这是有意撮合小叔子和承安侯府的千金啊!呵呵呵”
承安侯这下比方才气的更甚,单臂用力,“嗖”地一下抓起刚被端王扶起来的陈乾来,不容分说扔到自己的马背上,随后自已坐在他身后,解开缰绳,直奔陈国公府。
端王见势,也准备上马紧随其后。
顾凝云这会儿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紧走两步来到端王近前,道:“殿下,臣女,臣女跟陈家二公子没有任何关系,方才,只是误会!”
端王闻言转过身来,和蔼地笑笑,说:“顾小姐不必慌张,终身大事,不管怎样最终都要过父母这一关,本王只是个外人,起不到决定性作用。”
说完转身上马,调转方向,朝着陈家的方向奔去。
顾凝云心下急得像火烧的一般,又朝前走几步,她真想直截了当地跟端王说:“臣女心悦殿下已久”
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今日本是休沐,不用上朝,陈文彦在家里摆弄了一会儿自己的兵器,就去跟老爹下棋了。
坐在棋盘前面就感觉自己心神不宁,眼皮子“突突”直跳,结果连下三把都输给了老爹。
“哎,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怎么?输了就不玩儿了?你今天这棋走地太臭了!臭不可闻!你不输谁输!”陈国公拿起身边的紫砂壶,喝了两口茶,鄙视地道,“哎呀,让我这赢得也没劲!”
陈文彦一脸疑惑地说道:“我怎么觉着要有事儿发生,心里这么不踏实呢?”
陈国公一听,赶忙放下手里的茶壶,把两只大脚从前面的椅子上拿下来,正色道:“哎呀,别是我那羊要生了吧?早了点儿啊!不行,我得看看去!”
这句话说完,老人家人已经跑没影儿了,陈文彦对着凌乱的棋盘空盯了一会儿,也打算回房。
刚起身,还没迈步呢,就见连祥连跑带颠地过来了,表情复杂到五官都挪位了:“老爷,老爷,端王和承安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