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嫁入墨家,就无人再记得她姓“江”。
“一个对家族没有价值的人,活着不如死了。”墨倾一字一顿地说,“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如果连你都觉得这逻辑没问题,不该细思极恐吗?”
说完,墨倾没有再看墨夫人和墨随安的反应,走了。
*
墨倾的那番话,显然没起什么作用。
对墨倾敢向墨随安动手一事,墨夫人勃然大怒,得知其中缘由后更是难以置信,当即就去医院将事情添油加醋地同墨达茂说了一番。
失散已久的女儿,没有接受过良好的教育,言行举止皆不过关,本就是让家族蒙羞的事。
如今得知她在外举止轻浮放荡,被挑破后不仅不心虚、反思,反而恼羞成怒向亲弟弟动手,这怎么能容忍?
墨达茂怒火滔天地让墨倾去一趟医院。
当天下午,墨倾打车前往医院。
烈日当头,阳光炙烤着地面,下了车,热气迎面翻滚而来,墨倾皱了皱眉。她觑见路边的便利店,迟疑了下,去买了一根雪糕。
进住院部时,墨倾雪糕吃到一半,一抬头,跟霍斯撞了个正着。
霍斯倒不意外,目光在她的雪糕停留一瞬,问:“你来看墨达茂?”
“嗯。”
霍斯点点头,说:“我正好有点事找你,你先跟我来。”
说完转身又了楼。
反正早晚见墨达茂都一样,墨倾没有说别的,跟着霍斯往楼走。
而——
在他们前往五楼时,墨随安刚从四楼墨达茂的病房里出来,正好瞧见他们俩的身影,不由得愣了愣,继而狐疑。
——她才来医院几次,就在医院也勾搭了一个?
想至此,墨随安就怒不可遏,沉着一张脸,尾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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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一间包年的VIP病房,沈祈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依靠各种机器续命,没一点苏醒的迹象。床头柜旁多了一个花瓶,插着几支不同类型的花。
霍斯关了门。
墨倾走到花瓶旁,伸手去碰百合花,手指捏着花梗,“吧嗒”一折,刚绽开的百合花就折在了她的手里。
霍斯脸色黑了黑。
“找我什么事?”墨倾捏着百合,轻嗅着香味,皱眉,手一抬将其扔到垃圾桶里。
“管好你的手。”
霍斯吸了口气,没忍住说了她一句。
“嗯?”墨倾没反应过来,反手又折了一支玫瑰,注意到霍斯更黑了的脸色,晃了下手里的花,“你指这个?”
“……”
霍斯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墨倾便将玫瑰扔到垃圾桶里,拍了拍手:“说吧。”
毕竟正事要紧,霍斯没再跟她掰扯这等小事,直截了当地问:“你昨晚去了拍卖会?”
“去了。”
目光凛然地盯着墨倾,霍斯语调一沉,笃定道:“那一套针灸针是不是在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