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寄生虫,找不到宿主的话,无法独自生存下去……”
这是轻井泽惠的内心独白,是自嘲,也是现实。
有着不为人知的沉痛过去,轻井泽惠选择带面具开启新的人生篇章,伪装成现充辣妹,成为班级里拥有话语权的流人士,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受欺凌。
此时夕阳的余辉把影子拖得悠长,特别教学楼的储物室相对偏僻一些,下课铃声响起之后,基本不会有闲杂人等路过。
如果不是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恐怕轻井泽惠也不敢一个人只身前来。
“不会是恶作剧吧?”
轻井泽惠嘀咕了一句,随后嘲笑似的摇了摇头,用一万个人点数来恶作剧,除非脑子有坑。
难道是表白?
嗯,应该是这样的!
轻井泽惠心想,毕竟是作为班里颇受欢迎的辣妹中心人物,受男孩子们的吹捧和爱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如果是为了表白的话,付出一万点作为开篇诚意,好像也完全说得过去。
“太受欢迎了也容易让人头疼呢。”
轻井泽惠微微有些得意,不过她可不会考虑接受表白的事情。
太过亲密的关系,太容易暴露自己过去备受欺凌的黑历史,这是轻井泽惠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保护自己。
在原著中,她也是选择了和平田假恋爱,以此来在班级内站稳脚跟,获得话语权保护和伪装自己,只可惜,平田不是一个合格的【宿主】,只是一个合格的滥好人而已。
“喂?有人么?”
轻井泽惠来到储物室,但是却根本看不到有人。
出声询问,也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正当轻井泽惠以为对方迟到的时候,旁边的仓库却传来了声响。
她好奇的走了进去,就在这时,仓库门突然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被反锁住了。
秦峰适时的出现,朝她投来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活生生就像一个大反派。
轻井泽惠脸色微变,察觉到了不对劲,不自然的挤出一抹笑意:“原来是秦峰同学呀,就算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我讲,也不必把门反锁吧,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了,可能会误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该死,他他不会是想霸王硬弓吧?
要不然为什么把门给反锁?
看这架势好像不是表白,反倒是要用强啊!
糟糕,我不应该一个人过来的,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秦峰淡淡的说道:“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们接下来谈论的事情太过重要,所以才要杜绝其他人窥探的可能。”
轻井泽惠眼光飞速的打量着逃跑的路线,想办法拖住秦峰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至于这么严肃么……”
“对你来说很重要哦,关于……成田中学的事情。”
此话一出,轻井泽惠浑身一颤,脸的血色瞬间全无,一片煞白。
“什、什么成田中学,我……不明白秦峰同学说什么。”
轻井泽惠强笑,内心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
可惜,秦峰的话语如同剃刀般锋利,毫不留情的说道:“就是轻井泽你在成田中学,所遭受的霸凌经历。我似乎听同为留学生的成田毕业生谈及过你的名字,经过这些天的观察,终于确信是你了。”
“巧合罢了!我是不会承认的,这些都是你的个人臆想罢了!真是无聊透顶,你的一万点我会还给你的,就当今天我们没见过。”
轻井泽惠嘴硬的做出最后的反抗。
“是么,那你解释一下,你左腹部的刀疤,也是巧合么?”秦峰拦住她的去路,掀开了她的伤疤。
这道伤痕危及生命,也是轻井泽惠对于霸凌最为恐惧的根源。
此话一出,轻井泽惠瞳孔瞬间变得空洞。
只感觉头晕目眩,仿佛脱离一般瘫坐在地,表情惊恐,脸色煞白,双手颤巍巍的抱头。
轻井泽惠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原本强势傲慢的辣妹,现在彻底变成了柔弱可怜的受害者。
秦峰没有留情面,残忍的揭开伤疤:“我对你的经历倒是蛮好奇的,听说你从国小到初中,九年的时间里,一直遭受着残的霸凌,具体说说你是被如何对待的?”
轻井泽惠无助的流着泪水,低着头道:“你能想象的一切,我都经历过……鞋子里放图钉,抽屉里有动物尸体,女厕所被泼凉水,校服也被涂鸦了污言秽语的字样,殴打辱骂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甚至觉得被嘲笑,已经是温柔的对待了。”
“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你所能想象到的霸凌事件,我都经历过。”
“我就是一个可悲的蠢货,被大家任意欺凌的对象。”
轻井泽惠心神失守,嚎啕大哭,这种最脆弱的状态下,简直是砧板的鱼肉,可以任人宰割。
“我果然是很可笑的吧?妄想伪装成受欢迎的辣妹,和过去彻底割裂。可是连半个月都没能坚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