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紫鸢抱臂倚在门框上,抿着嘴笑道。
“本王是怕你后悔,又想逃跑。”
“我既然决定的事,就不会后悔。”
苏紫鸢言罢,转身从桌上取来一个布包,斜挂在身上出了房门。
“走吧。”
她深吸一口气,做足了要去面见大体老师的准备。
“想好了?”
凤倾尘不紧不慢,连步子都没挪动一下。
“苏姑娘,想要做本王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只要王爷能帮我,还我爹一个清白,再难的事都无所谓。”
“苏姑娘这么肯定苏烈是无辜的?你别忘了,他并非你生父。
隐瞒你身份这么多年,你就不怀疑?”
“王爷你每天满脑子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到底累不累?”
苏紫鸢拧了拧眉,此话一出,顿是凤倾尘脸上的神情僵住。
他何尝不想做个良善单纯的人,奈何身不由己。
“好了,我们走吧。”
凤倾尘收回思绪,闷声说道。
两人来到义庄,今晚的夜风格外凄凉。
苏紫鸢站在门前,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冷的?还是吓的?”
“冷的!”
苏紫鸢白了他一眼,提气推开义庄的门,壮着胆子先走了进去。
解剖是一项神圣又细致的工作。
一番准备之后,苏紫鸢切开了第一刀。
与想象不同,身边有个人壮胆,她的手法比在学校时还要沉稳。
“鸡、谷、莼羹……这人吃的真不错。”
剖开腹腔,苏紫鸢不由的惊叹。
“王爷,他死之前可是吃了个酒足饭饱啊。”
凤倾尘拧了拧眉,“除了吃你还看出什么?”
苏紫鸢重新转回脸,仔细的开始在他未消化的餐食中找突破。
“从食物上看,没什么异常。”
须臾,苏紫鸢实在看不出破绽,只能从其他脏器找突破。
“这是……”
突然,苏紫鸢眸光一沉,差点惊叫出声。
“什么?”
凤倾尘的脸色立马严肃,沉声问道。
“乌头碱,一种致命毒药。”
苏紫鸢言罢,又是一番娴熟的操作,顿时心中有了定数。
“这人……是自杀。”
苏紫鸢侧目,郑重其事的说道。
“何以见得?”凤倾尘急忙追问道。
“按照消化的顺序来看,他应该是先吃了很多东西,然后服毒,之后又是一顿狂吃。”
苏紫鸢话到此处,突然顿住,似乎又想到什么。
她把鼻子凑近嗅了嗅,又道。
“或许他也可能是误服了毒药。”
“怎么又变卦了?”
凤倾尘一脸凝重,若她是个仵作,这样的回答凤倾尘早都拉出去砍了。
“酒气。”
“你的意思是酒中有毒?”
“我又不是县太爷,我只是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罢了。”
苏紫鸢可懒得去查这些有的没的,反正她能看出来的也就这些东西。
“对了王爷,这事你干嘛不让官府去查啊?”
苏紫鸢收回思绪,突然想到。
“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