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办?会不会留后患?”
“不至于。”蔺泽又朝祁玥道谢,“谢了姑娘,又要麻烦你的药。”
蔺泽的断骨经这次打斗又撕裂开,二次撕扯不是一般的疼,疼得那张美得雌雄不辩的脸都已经轻微扭曲。
“好说。”就怕你不麻烦,药贵着呢,祁玥开始清扫战场,一个个死人身上都翻了个遍。
祁玥一边翻一边皱眉,穷鬼,真穷!翻完四个死人身上的钱,现银和银票加起来不到二百两银,好过没有吧,起码能租个便宜房子住着。
“八虎,扶我到马车上。”
“是。”
八虎在经过祁玥身边时,很是嫌弃的瞪了一眼。
一身的铜臭味!
“娘,现银你收着,银票我保管。”现银太沉,祁玥懒得拿。
“玥儿,这不太好吧。”死人钱嘛,膈应,吴秋琴不太敢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哪,从闺女把银子放她手上之后,手就一直软乎乎。
“没事的。”
“拿着吧婶子,银子跟死人没关系。”
人家京城的公子哥那么有见识都说没关系,吴秋琴这才颠颠巍巍的把银子装进贴身携带的钱袋子里。
“祁,祁姑娘,还有药吗?”
“有,又记账吗?”
蔺泽痛得紧咬牙关,使劲点了一个头。
祁玥下马车,轻身一跃上了蔺泽骑的那匹马,哒哒的往林子深处转一圈回来,手上就多了一把草药叶子,她这是到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采出来的。
“自己嚼碎。”把药给了蔺泽,祁玥开始解他伤脚的布条子。
蔺泽给了八虎一个眼神,车夫就被八虎从马车底下逮了起来,“赶车!”
祁玥帮蔺泽重新包扎过伤口,又窝在她的角落里闭目养神。
“蔺公子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是的,因为家里兄弟多,又有些产业,大哥怕我与他抢夺掌家权,趁我出门在外就派人一路不停的追杀。”
“原来大户人家过得也不是那么好。”
“婶子真是通透,要是有得选,我宁愿投生在普通人家。”
……
一个贵公子跟一个村妇竟然聊得很和谐,都听得祁年受不住困睡着了。
祁玥全程不搭话,但听得出来,这个姓蔺的不是家里有点产业那么简单,一点破产业谁会三番几次追杀,应该是大周皇朝权力金字塔的上层人家。
所幸接下来的路程没再遇杀手,半个月后,蔺泽的脚伤早就好了,也到了目的地墨城。
“姐!你看,哇,好漂亮的房子!有糖人哎,那边还有耍猴的。”
“看到啦,别吵吵。”
一进城,祁年看什么都稀奇,吴秋琴是不敢看,感觉在做梦。
祁玥在和蔺泽算账。
“治伤两次共二百两。”
“没错。”蔺泽示意八虎给银子。
八虎把取来的银票交到祁玥手上,“看清楚了,二百两。”
祁玥一手拿了过来,狗眼看人低,好像她没见过银子似的。
“行了,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