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浅溪也看清了里面的状况,为了展示孙仁的画作,发掘组搬了一张长桌进来…
季院长似乎竭力坚持要让孙仁的画作存于陵墓中,不希望拿出去封存,为什么这样做路浅溪也不懂。
路浅溪在到的时候赵怜像已经被展开展示。
只是这幅画中的赵怜看着非常的抑郁和颓废,画中的这位女将军正拿着酒杯…借酒消愁,完全不见在先主传记载中的那位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形象。
而此时放在长桌的那幅清明河图虽还未展开,但画卷轴突然升腾起了炙热的火焰…
这惊得在场所有人四下去找灭火器,可灭火器也救不了这幅传世之作被火焰吞噬的悲剧啊!
“别被吓着了!将画卷展开。”
季院长这时才出面镇住了场子,他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直接吩咐负责展开画卷的两位学生说。
“可是老师…”
“你们不敢就我亲自来。”
两位学生无奈,他们只好戴了手套,顶着表面升腾的火焰尝试着将画卷给展开。
他们在碰到画卷后才发现…画卷表面的火焰并不是真的火,而是画的一部份。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幅长达足足有五米的清明河图展现在了世人的面前。
周围无一不发出了惊叹的声音,路浅溪不是第一次看这幅清明河图,之前季院长也展开过一次,而且很久都没合。
但一次的清明河图中的江城,虽城中百姓并无多少,景色秀美…
可此时的清明河图或者说城中的江城,已经彻底被火焰所吞噬,城中每一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在被火焰所焚烧。
“江城大火…”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画卷呈现而出的…是什么历史时刻。
“浅浅你看。”许文静指着这幅画的正中央,也正是皇宫所在的位置。
“怎么…会…”
路浅溪一眼就看见了在皇宫外所扬起的魏军旗,是邓载大军…江城大火确实让邓载麾下的军队近半,可邓载却依然有万人之军。
此时满腔怒火的邓载已经率领大军已经彻底将皇宫给团团包围,他们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杀死此时在皇宫中孤身一人的华哀王秦镇!
“结束了。”
许文静喃喃自语的说,配合这幅画能够更直观的感受到,华哀王此时所身处的绝境。
他已经彻底陷入了邓载大军和江城大火的重重包围当中,高举着远魏军旗的邓载军士兵里里外外将皇宫围了整整三层,放眼望去根本无路可逃,没有丝毫生机可言。
“咦,赵将军去哪了?”路浅溪在这时却注意到一旁的赵怜像出了个大问题。
“什么赵将军…这怎么会!”
许文静也发现旁边那幅赵怜像中…之前还在借酒消愁,满脸抑郁的赵怜将军突然不见了,就只剩下了她所坐的那个凉亭。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在画作里突然消失的赵怜将军,都开始纠结起赵怜将军跑哪去了时…
路浅溪也注意到了这个长桌下的地面有一道长长的裂痕。
这种裂痕在陵墓中很常见,多是地质运动导致的,考古发掘组现在都忙着维护兵马俑,所以没怎么注意过这些裂痕。
从路浅溪所站的这个角度,一眼就发现里面有东西!
“两位学长麻烦你们能先把桌子往抬一点吗?”路浅溪立刻喊。
“可是现在…”那位学长还想说央s正直播这两幅画卷,你突然这样抢镜头。
“按她说的做。”还是季院长直接出声,两位学长才老老实实的将长桌搬起。
就这样…在全国人民还沉浸于画圣孙仁的震撼中时,路浅溪直接闯入了镜头,然后整个人伏在了地将手伸入了裂缝当中摸索了一番。
很快路浅溪从裂缝中拿出了一卷散开的书简。
“这卷书简是…”
摄制组的记者也借坡下驴,直接问起了路浅溪这一册系有红绳的书简来历。
“战汉志后主传第十八册,也是记载了江城大火一役的最后一部份。”路浅溪很肯定的回答说。
“是华哀王秦镇…被邓载枭首示众的记录吗?”
记者问到这里已经有点想转移话题了,虽这是人尽皆知的历史名场面,可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播华哀王被邓载砍头实在是过于…
“不,好像不是。”
路浅溪手里的书简已经被打开,所以路浅溪顺势看了一眼,发现面的内容并非是华哀王被邓载枭首的记载。
“那还能是什么?”记者很快意识到自己说的这句话有些不妥,然后连忙说“那么这位同学,能麻烦你念出这封书简的内容吗?”
“当然可以。”
路浅溪简单的酝酿了一下,然后就在镜头的注视下,当着全国人民的面念出了书简所写的内容。
“邓载大军重围于皇都,后主危已国之将亡,然赵怜将军一袭白甲征衣,匹马单枪出重围,万军丛中七进七出,舍生取义破敌军阵,于危难之间得保后主周全!杀至血染征衣敌胆寒夺其锐,如似龙魂在身邓载大军不敢近也,以至城中千军万马…”
“千军万马怎么了?”
“避白袍…”路浅溪缓缓的念出了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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