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刚亮，羡月已经守在门外等她起床了。

宋镜影磨磨蹭蹭的挑了半天，终于在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里找到两件能盖住胸口和手臂的。

“你能不能……嗯……”她努力回想着书里女主的装扮：“帮我弄的……就是看起来很单纯很傻，一看就很是没脑子的傻白甜那种。”

“好。”羡月乖巧的点头。

系统不懂：“您是要走甜文路线了吗？”

“这都要问你。你给的那两个贴贴摸摸的任务，如果我一脸机灵的凑上去，那就是有预谋的强制猥亵。”

“可是您前天才说过恶心顾清绝的。”

宋镜影皮笑肉不笑：“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

好吧，它还是当一个沉默寡言的系统就好。

羡月已经将她的头发全部绾了起来，拿着金步摇送的那一根白玉簪，对着铜镜，手莫名又开始发抖，比划了许久才将簪子插正。

“你好像比我还紧张。”她对着镜子里的人挑了挑眉。

羡月退开一步，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是有一点。”

宋镜影好笑的侧头看他：“你紧张什么，等会又不要你去敬酒见客。”

吟月难得抬起头，漆黑的双眼认真的望着她：“及笄礼过后，小姐便可婚配了。”

宋镜影扯了扯嘴角，随口应道：“造孽，十五岁毛都没长齐就婚配。”

刚说完，羡月的脸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宋镜影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无语凝噎，她只是想表达十五岁年纪太小，并不是要探讨长没长毛、长多少毛这种事。

她看着羡月通红的脸，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同他解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她干咳了一声，忽然觉得有些害臊，抚平了裙摆上的褶皱，强装镇定的道：“走吧，去正厅。”

系统及时提醒道：“您脑子里的画面已经滑向十八禁了。”

“求你闭嘴。”宋镜影气不打一处来：“说话还没放屁好听。”

系统委屈的道：“我昨天已经禁言了。”

“那我昨天让你查羡月的剧情，你查了吗？”

“……对不起，我查不到，原著里没有羡月这个人，我试着修复剧情也还是不行，您骂我吧。”

宋镜影扯了扯嘴角：“你真牛。”

她回头看了一眼羡月，少年依旧是那副沉默腼腆的模样，保持着五步的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系统像是又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您说，因为我实在没法解释这种情况……”

穿过长廊，花影斑驳，宋镜影道：“你别总是放屁放一半，纯膈应人。

“我发现随着羡月的出现，后续很多剧情突然都被和谐掉了。您的结局原本应该是家破人亡，但是我今天早上检索的时候，发现您的结局被删减成‘待定’了。”

“什么意思？”

“……我觉得，也许，您有机会改写新结局。”

宋镜影脚步一滞：“我不用给人家当小老婆了？”

“我也不确定，但您一定要多加小心，羡月就像程序里的黑洞，他一定是和您有关的。”

少年的脚步极轻，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安静，小心翼翼，没有威胁。

她走的慢了些，说不清是开心还是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