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什么昭贤公主?摆明了让我去做替死鬼!我不去!我绝对不会去!”公良锦不可置信地怒吼道,“对了,韦德妃娘娘不是说请皇上为我和卫之郎赐婚吗?怎么,皇上也说话不算话了么?”
曲周侯夫人挽着女儿的手一个劲得流着泪。曲周侯亦是愁眉不展,摆手道:“可是,皇上可没有答应你和卫之郎的婚事啊。唉,如今太妃懿旨已下,陛下那边显然是默许,已成定局。岂能容你胡闹?”
见公良锦脸上已显绝望之色,曲周侯半是恨铁不成钢得斥责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做甚要去招惹秦浩初,你真当他是什么良善的人?”
公良锦已然明白事情的原委,不再哭闹,与母亲相偎垂泪,曲周侯又是叹息一声。
公良锦想过寻死,可转念一想,上吊跳河服毒,全是痛苦至极,她可吃不了这苦。况且那该死的秦浩初和蔺寒珊还活得好好的,她怎么能一了百了,白白叫人看了笑话。至此,公良锦对秦浩初的情思是斩得一干二净。
不远万里,嫁到那蛮荒之地,和蛮夷一起生活,想想就让人胆寒。寻死,她是断然不会去做的,嫁到番邦,也是她万万不想的。
公良锦坐在梳妆镜前,看向桌上的剪子,拿起它,贴向自己的脸,冰凉的触感。她凑近镜子,与镜中那双通红的眼睛对视。一刀,只要一刀,既不用屈辱得死去,也不用远嫁番邦。
公良锦一动不动,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啪”她把剪子往桌上一掷,剪子甩出老远,静止时保持着张开的样子。公良锦趴在桌子上埋头痛哭起来。
太妃下懿旨,封公良锦为昭贤公主,不久就与番邦和亲,共结友好。公良锦没有几日便顶着昭贤公主的名号,入了宫,按规矩学习必需的礼仪规章。同时,和亲的相关事宜也在加紧筹办。
太妃与韦德妃谈笑,韦德妃因为秦蓉免去了和亲,得以留下,近日脸上容光焕发。她们聊着聊着,忽然谈起了公良锦。
韦德妃因为公良锦代替秦蓉去和亲,对公良锦有些愧疚,因此好言道:“最近,我看那曲周侯府的举止言谈都是端庄有礼,真是个识大体的。”
太妃也是将公良锦入宫以来的一言一行看在眼里,虽仍心有芥蒂,但对公良锦的印象还是有些改观,只道:“到底还是曲周侯府的。”便不再多说,聊起其它话题。
公良锦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深闺女子,但也是在侯府大院中生养的,从小对繁琐的礼仪规范耳濡目染,宫中的这些规矩自然不在话下,虽说是得心应手,连日学习,也是疲倦困顿。
今日她得了空,便领着两个在侯府就用的惯的丫鬟来御花园观赏。正值初春时候,御花园的花儿正是含苞欲放的姿态,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公良锦抚着花瓣儿,不由顾影自怜起来,想着同是大好年华,连花儿都能绽放,她却只能在不久后在蛮夷之地,枯萎凋零,无人问津。
思及此,她心里又涌起对秦浩初和蔺寒珊的怨恨。她的眼睛因恨意而绽放光彩,手指紧捏着花瓣,指甲扣进花瓣,整个人显出一丝癫狂。两个丫鬟一时噤若寒蝉。
公良锦瞥见两个丫鬟都低着头,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去,身子也是颤颤巍巍。公良锦顿时怒上心头:“怎么?你们也嫌弃我?瞧我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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