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薛氏冷嗤:“老身可受不起殿下的礼,怕是寿命增不,还得折些福运。”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多礼了,免得薛老夫人再觉得本王又折煞您老。”李慎笑的恣意。
“你……”薛氏大怒,却又不能拿他如何,只一个劲地捂住心口。
“呦!我道是谁呢?”
李慎打断她,看向一边:“这不是薛家那个小娘子么?以前,那个屁颠屁颠跟在阿平身后的小丫头?我还抱过你呢,有印象么。没想到,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小模样,生的挺可人!抬起头,叫本王好生瞧瞧跟阿平像不像。”
此话一出,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固,每个人都紧盯着李慎,大气不敢出。似乎一瞬间明白过来,面前的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间毒瘤。
薛若兰更是吓得一阵战栗,不敢抬头,又不敢忤逆皇子。半抬半不抬的狼狈样子,把李慎逗地哈哈大笑。
他微微俯身,凑近薛若兰低声道:“乖,把心吞回肚子里。本王可不是饥不择食之人。”
“噗——”
赵子砚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这浪荡哥哥,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厚颜无耻。
薛若兰浑身一僵,李慎已经仰天大笑走开了,顺手还牵走一只小狐狸:“本王瞧着这个不错,放你们这儿暴殄天物,不如就送给本王得了。”
说罢,也不待几人反应,拉着赵子砚就往外走。
然而还没转个弯,就被陆文濯冷冽的身影堵了个结实。
淡淡扫了一眼他们紧握的手,陆文濯看向赵子砚:“过来。”
“哇,你要我过去我就过去啊?”赵子砚叉腰,恶狠狠地瞪他,那叫一个颐指气使:“谁给你的胆子?”
方才,她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现在她可是仗着王爷的威风,哪还能叫他们这帮子人欺负了去。
王妹!王妹听过没?
尔等平民!
还叫她过去?方才她被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跑过来叫她过去?
眼下竟敢指挥她,没赏他个一丈红就不错了!老狐狸不发威,真当她是小绵羊啊!
“过不过来?”陆文濯面无表情,看她的眼神却是寒渗渗的,仿佛能冻死个人。
“哥哥。”赵子砚一声娇呼,连忙搬出大靠山,抱着李慎的胳膊就躲到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和一只小手。小手指着面前的凶神恶煞的陆文濯,一双翦水秋瞳可怜兮兮望向李慎:“他好凶哦,我好怕怕。”
尾音拉的很长,声音委屈又无辜,那媚人又嘚瑟的可恶劲,哪里还有一丁点的顾忌,简直气的人牙痒痒。
现在谁要是再让她去擦鞋?
鞋都给你呼脸!
偏偏有人就是喜欢看她这股子嘚瑟劲儿,李慎宠溺地看她一眼,转向陆文濯:“陆中丞,一个大男人,这么威胁一个女人,委实有些失风度。”
陆文濯没有接话,冷眼盯着赵子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