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一个低矮的毛坯房里,看到了病重的敖父。
敖父叫敖胜,地地道道的一个农民,当年冰天雪地里捡到了敖寂,当过兵的他不忍心看到孩子饿死,就将孩子带在身边抚养。
但那个年代,谁敢嫁给有孩子的男人?
特别这个孩子还不是亲生的。
谁都怕啊,他一时心软又会领养别的孩子。
在那个人人温饱都是问题的年代,没人敢嫁给敖胜,敖胜也因此至今都是单身。
但他从来不后悔。
在他看来,敖寂就是上天给他最好的馈赠。
他懂事又听话,次次考第一。
白鹿注意到,敖寂在进门之前就将耳钉那些全部取了下来,塞在口袋里,明显是不想让敖胜看到。
他身上也没了平时的痞帅,脸上的笑容也不再是那种坏坏的。
而是一种阳光的。
带着几分乖巧。
白鹿:
你这个多变的男人!
白鹿跟着他靠近,敖胜这才注意到他们,这些年,被病痛折磨,他的视力也下降了不少。
“是阿寂啊。”
敖胜看了一会儿,才看清楚他的样子,笑着朝他伸出手。
敖寂伸手握住他的手,轻声喊了一句,“爸。”
“哎,乖!”
“这是你的朋友吗?”
“爸怎么看不清楚她的样子?”敖胜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又出了问题。
白鹿:
因为我戴着面具呢。
白鹿觉得,戴着面具看长辈,似乎是不太尊敬的。
她扭头对敖寂开口,“你先出去。”
“我帮你爸看一下。”
敖寂点头,“爸,我就在外头,有什么事你就叫我。”
“这是我的朋友,她的医术很好的,让她帮你看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