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在后院同段柔郡主起了争执的事儿,她人还没回到宴会上,已经有人先一步告知宁王妃了。
蒋舒芳正和淳于夫人聊得火热,闻言偏头来,笑道:“浅浅和郡主都还小,小孩子家家的,闹会儿玩会儿,都是常事。”
宁王妃的脸色青青白白,偏又不好直接驳了她的话,只得弯着嘴角做出个笑容。
淳于夫人也笑道:“就是就是,女孩子家家的,难免为了点口角争吵,谁家都这样。宁王妃呐,你家就是只有段柔郡主这么一个女儿,太宝贝了,你瞧,像应国公府,府中子女众多,越是闹越是感情好呐。”拧头看向旁侧的应国公夫人,笑道:“应国公夫人,您说是不是?”
应国公府薛家和宁王府从前感情还算热络,逢年过节送的礼也比旁的人家贵重些,偏就因为上次十公主寿宴中发生了那么件不愉快的事,惹得两家几乎已经交恶。
应国公夫人看了淳于夫人一眼,一时也摸不清她这是什么意思,只拿起面前盛了清淡的果酒的酒杯,抿了口,笑道:“是,女孩子们嘛,就爱在一处闹,越闹感情越好。”
淳于夫人点了点头,转头回看宁王妃,“摄政王妃年纪小,宁王妃您作为长辈,难道还要同她一个小辈置气?”
是了,宁王妃同苏浅浅是同辈,偏苏浅浅和她女儿一般年纪,今日宴会上口眼众多,宁王妃断不能做那狭隘之人,寻苏浅浅的麻烦。
宁王妃道:“皇后娘娘,段柔那孩子,就爱胡闹,妾身还担忧她闯出什么祸事呢,有摄政王妃照料着,妾身便宽心许多了。”
蒋舒芳颔首回头,见苏浅浅和素月从圆拱门后回来。
苏浅浅看上去脸色并不怎么好,素月正跟在身旁细声安慰。
“浅浅?”见她回了座位,蒋舒芳叫住她,“没事吧?”
苏浅浅摇了摇头。
素月在一旁笑了笑,苏浅浅是没事,倒是把段柔郡主吓坏了。
蒋舒芳看见苏浅浅那般无谓的模样,就知道她没吃什么亏,转头又看了眼那头走来的六七个女孩子,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央的段柔郡主却是满脸戾气。
段柔郡主坐回了母亲身旁。
旁人听不见段柔郡主拽着母亲的袖子说了什么,离得最近的蒋舒芳全都听见了。
段柔郡主说苏浅浅是个狐狸精。宁王妃压低声音训斥了她,她便哭了,宁王妃骂得反而更狠了。
蒋舒芳道:“宁王妃,小孩子犯错,还是用轻话慢慢调教吧,话太重了,她反而不会听。”
蒋舒芳这本是好意。
但段柔郡主红得跟兔子眼睛一样的眸子狠瞪着蒋舒芳,“你当然是见不得我好!”
“段柔!”宁王妃当即一喝,呵斥女儿,“你胡说什么,那可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又怎样,还不是不受宠的皇后?被个无足轻重的贵人抢了宠?!”
眼见段柔郡主越说越过分,宁王妃气得肩头发抖,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当真是本王妃和你父王将你惯坏了!今日是什么场面,你竟如此冲撞娘娘!”
那段柔郡主是头一回挨打,被打蒙圈了,“母妃您打我?”她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儿!”
众人眼见好好的宴会就动起手来了,甭管知不知情的,均是纷纷开口劝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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