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就去,我给您带点吃的。
唔,带一点儿夜宵。
威士忌有一瓶,别的还要什么呢?带点儿拼盘饭和水果吧?
行啊,随便你。
来到郎雨露的宾馆房间,文芸放下食物。笑问:已经写出一些了吧?
郎雨露被逼到这个地步,不得不构思一个适合出版单行本的情节,这些还没有完全考虑好。只是,开头好像心里有了点数,但整个构思没还出来。
他静不下心来。这同关在他常去的旅馆里那时候不一样,地方不太适应,心中老想着文芸,没有心思写作。实际上文芸走后他也曾拿起笔多少写一点,可是,由于对今晚文芸的期待和她迟迟不来,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打电话的时候,对文芸说已经开始写了,其实只写了开头两三行,就扔到碎纸篓里去了。
开头部分能让我拜读一下吗?文芸忽闪着那双大眼睛问道。
不行,现在还不行。郎雨露从容地答道。
哦,为什么?我想看看嘛。
还只有两三页,我写的东西不到一定程度不好拿出来给人看的,写得半半拉拉的什么也看不明白。
什么时候可以?至少明天早上让我看10页。您很忙,我就每次看10页吧,图书采购公司也在盼着呢。
……
我能出版先生的书,连图书采购公司也半信半疑的。所以,我想让同行们大吃一惊。先生,给我写一本好的。
是啊,我也这样想呢。
郎雨露兴致不高地回答着,连忙将掺水的威士忌杯端了起来。
先生下笔很快吧?
不,不快,所以,写得慢,正为难呢。
可是,有一次杂志的闲谈栏上介绍过,说您一夜写50页还很轻松。
没有的事,那太夸张了。不顺利的时候,曾经一夜只写两页。
那么,这次为我写书,可要下决心啊!
这次是在写连载的中间穿插着写一部新书,不容易啊,所以,虽然别人也叫我写过新书,可我只答应了你。
真是谢谢了。
文芸低下了头。郎雨露写新书,据说每月要关起来两次,三个月脱稿。
这次实在是叫先生为难了,请您原谅。
吃完夜宵郎雨露低下头开始写。文芸在一旁沙发上坐着陪着。
大约过去了一个半小时,郎雨露放下笔站了起来,大约是写累了,他伸开伸开双臂抻着懒腰。
先生写累了吧,我来帮您放松放松。文芸笑着走过来给郎雨露按摩肩膀。
突然,郎雨露转过身一把抱住了文芸。
不行!文芸挣扎着。
郎雨露两臂把文芸抱得紧紧的,两臂用力还不太大。
不行,先生!文芸笑着掰男人的手,结果自己的手反被握住,被一起抱住了。
你还说什么,诺言呢!
郎雨露在文芸的耳边喷着热气。我已履行合同,这次轮到你了。
不行!文芸摇着头。
什么?
您真狡猾,先生。
文芸蹭着身子,慢慢地想从郎雨露的手臂里解脱。您才写五六页,真滑头!
可是,你……
我是说过要为您服务,可是我还没产生感情呢。太性急我不喜欢,女人的爱情是一点一点产生的,所以说,就像稿纸只写了五六页一样,我对您的感情才刚刚有那么一丁点儿呢。
好吧,我等着,可是,等我把稿子写到一半的时候,怎么样呢?
嗯,文芸笑道,说不定等不到那时候,我就会弄得您无法工作呢。
唔……那你让我再接触一下。
不行!文芸推开伸过来的手。
哎,刚才的约定是约定。反正你已同我有约在前,这样光凭口说不足为凭,你要让我看证据。
你说要怎么样?
接吻。
不行,这个必须坚持到约定的时候。
那么,其它哪都可以,让我亲亲吧。
文芸闭上眼。男人的气息直扑面颊。已经过了凌晨两点的旅馆寂静无声。
没法子,要是能使您心情平静的话,您就亲吧,不过嘴唇不行。
解开领口,好吗?
非解开不可吗?
为我想想吧,我都说了,书稿一定给你写。
没办法,只能在上面啊!
郎雨露的手连忙去抓领口,他想往下解,文芸隔着腰带紧紧地按住了。
再往下解一点。
不能再往下了,就到这儿。
郎雨露开始亲吻。
文芸脖子扭到一边紧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