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说的对,这温夫人就是心眼儿多。”
“心眼不多能做生意人?”
“嘿,你这意思是夸人呢还是损人呢?”
“事实罢了,我还说错了?”
院子里还在喝酒的几位军爷一边喝酒一边嘀咕,又嘿嘿笑着碰杯。
柳家统共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在堂屋里说话他们还能听不到的。
况且,他们说话又没有背着人的意思,还不就是让人听的。
午后,柳家各房都在打自己的主意,就是受了伤的柳老二也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从柳萍萍身找回来,他这顿打可不能白挨。
他们在家里商议着要在柳萍萍这里“借”出多少银子来合适,老大家的回去之后就美美的倒在床睡起了午觉,心情舒畅睡起觉来也是安稳。
她才不想要那贱人生的小兔崽子,但能让那贱人不好过,她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好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睡下,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来,另一边房里的柳老大和全儿的亲娘可就没她那么好的心情,焦头烂额根本就不可能睡。
在今天之前女人并不觉得自己不是男人的正妻有什么大的问题,在这个家里还不是谁生了儿子,男人听谁的就是谁说了算吗?
这些年也都是这样过来的,也没有怎么样。
那个不下蛋的母鸡还能在这个家里,也就是因为她娘家兄弟多,但她除了占个位置屁用都没有。
现在她才知道,有那个女人在一天,就是对她们母子俩多一天的不利。
看着男人抠了半天的脑袋,女人想彻底豁出去。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都这么多年了大姐还不能有孕,相公你现在与她和离,她娘家人就是闹破了天去也没办法。
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要说柳老大对妻子一点感情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好歹是少年夫妻,当年也是喜欢过的人。
就说这些年是闹着吵着,但每次他去妻子房里的时候妻子大多数时候还是小意温存。
真要休了她回去,她还能嫁谁?
一想到妻子抱着他哭的模样,他还是心软。
再看面前的女人,模样身段都比妻子好,还没有妻子娘家的那些糟心事儿和人。
一时间,柳老大陷入了两难中。
可是,儿子是他亲儿子。
往后,他还要靠儿子养老。
死了,也要儿子打幡摔盆。
烦躁得厉害,柳老大起身就往外头去,眼不见为净。
柳老头也没有在家,他往村长家里去了,他是想去问问村长,究竟是不是女儿说的那样。
柳家人各自都忙着,也就是在半下午的功夫里,全村都知道了柳家女儿姑爷回来还得自己掏银子买米买菜。
就是苛待闺女,也没有这么苛待的啊?
柳家丫头带回来的那些个马车,难道还能是少了二老的?
刚收的秋粮,能没有他们一家子的口粮。
打算是二老没有,那两个兄弟还能是没有的?
再说了,姑爷一家来能住几天?
当初娶他们家姑娘的时候人家姑爷可是没少给聘礼,现在姑爷来吃几天饭都不给吃,这柳家还要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