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的下人,那就得听我的,都好生的伺候着,听到没有?”
刚才撂帘子的仇,柳婆子可还是记着的。
她数乡下妇人没有见识,但眼神还好使。
被人看不看得上她,她还是看得出来。
刚才不是看不上她吗?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份,就立马变了个嘴脸,果然是做下人的,就是看人脸色伺候的货色。
三人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也不敢乱说话,只恭恭敬敬的应着。
“是,谨遵亲家夫人教诲。”
自家夫人的娘家他们也是听说过一些的,这些年这边都没有动静,也能从自己夫人的态度上看出来些。
他们都是跟着夫人身边的老人了,也都明白自己夫人的性子,所以这才按兵不动,一切都听夫人的安排就是。
见他们都听话,柳婆子的虚荣心一下子就被满足了,面上掩饰不住的得意。
想到颜家人过去的嘴脸,他们家不过就是在荒年的时候买了一个丫头而已,那魏氏的屁股就翘到天上去了。
她儿子再考个秀才,更是不得了,摆的那谱恨不得是要当丞相一般。
结果呢,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现在她家有这么多的仆人伺候,就她那一个是能比的。
等回去了,她挑几个懂事听话的留下,以后她也是有仆人伺候的。
做饭一个,洗衣一个,专门伺候她的一个。
没事她就带着下人到村里各家的去转悠,还要专门给她打扇子。
哼!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都羡慕嫉妒去。
谁都有她这福气的?呸!
路上,柳婆子当然是忍不住要询问女儿在温家的情况。
她倒不是问女儿这些年过得如何,她问温家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又有多少铺子,又大的房子,又又多少人。
在得知女儿是跟温家分了家的,她又问分了多少家产。
下人哪里知道那些具体的事,说的都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
至于主子到底有多少家产这样的话,她们是一句都不敢乱说。
即便是这样,柳婆子还是凭借自己的想法大概有了个肯定。
穷肯定是不会穷的,就算是分了家也肯定会给他们分不少。
但看他们这次回来带的这些马车箱子,还有下人穿的衣裳,一个下人头上都是戴的银簪子,主子还能不富裕?
她是不知道柳萍萍他们要上京,而且是打算要长期留在京里,所以是搬了所有家当的。
这些还只是随身要用的东西,更多的是跟着车队走的。
但就是这些,也不妨碍她想象了。
前头马车里,柳萍萍跟孩子们说,“刚才的那个人是你们的外祖母,等下车了之后见着人要知道喊人。”
一码归一码,孩子们该喊什么就得喊什么?
至于到时候是个什么情况,还得看柳家的人是什么态度。
他们会对她和孩子好?柳萍萍就算是做梦都做不出这样的梦来。
女儿真真已经六岁了,打小就贴心懂事,能够分辨很多事。
儿子思初也三岁了,虽然还有些傻乎乎,但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也分辨得出来。
在家里,婆婆对两个孩子偏心,她知道却会跟婆婆去讨论什么,只会跟自己的孩子讲道理。
柳萍萍的道理就是,以真心换真心。
说得直白些,跟做生意也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