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是粉红的气泡。
在一夜的缠绵悱恻之后,林奇依然精神抖擞。
轻轻亲吻一下仍在熟睡的女孩,替阿雪遮好裸露在外的大片雪白肌肤,他推门而出。
雪后的世界一片清新,踩在松软的雪上哗哗作响。
少年哈气,看着升腾而起的热气很快消散在冰天雪地之中。
随后,他满面春风来到宫中。
好歹作为曾经的竹马在这里生活过,倒不至于迷了路。
被放了一天假的侍女们早早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沿途不断向少年报以奇怪的目光。
突然,少年停住脚步,摸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阿雪身为证道强者一天小手冰冰凉的,明显是身子虚,不行,得补补。
“将这些去处理一下,煲好汤给阿雪送去。”
林奇拿出储物戒珍贵的灵食,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
“是,王夫”
侍女向着他恭敬答道,那道目光有些畏惧与迟疑。
少年的嘴角一抽,王夫这个称呼是什么鬼,叫什么公子都比这个强啊!
“算了,待会给我送来,我亲自送过去。”
林奇大方的摆了摆手,不跟小侍女一般见识。
片刻后,少年端着碗微笑着走进房门,将汇集精华的汤放置在一旁。
察觉到阿雪的睫毛微动明显在装睡,他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抽走那层遮住胴体用的薄毯,企图收获女孩害羞的脸。
但
盯jpg
林奇目不转睛的盯着薄毯下曼妙的身材,痛心疾首道:“阿雪,你为什么要穿着衣服睡觉?”
“”
钟离雪轻轻白了一眼没安好心的少年,别有风情。
“冷。”她清冷的吐出一个字。
“诶,我知道你冷,所以特地为你煲了汤。”
林奇眼神一亮,将放置到温度刚刚好的汤承了上去。
“你放了什么?”
扑面而来的灵药味让女孩不禁皱了皱好看的鼻子。
“白术、升麻、仙鹤草”
少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但怎么看都像不怀好意。
“”
钟离雪低头沉默,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粉红起来。
怎怎么都是些益气的灵草?
“阿雪你身子骨太弱了,你夫君我多体贴。”
林奇苦口婆心的炫耀着自己的懂事,就差出口一句快夸我。
于是,闻言的女孩轻轻在少年脸上啄了一口,而后鸵鸟一般的迅速收回脖子将头埋进了薄毯里。
只露出几根白皙的手指头。
“”
林奇好笑的把那毯子往下弄了弄,露出钟离雪清澈中带点慌乱羞涩像是小鹿般无辜的眼睛,柔声道:“你这样,我怎么喂你?”
“能不能不喝”
语气弱弱的,跟小猫似的,不复之前的清冷,甚至带上一丝撒娇的意味。
可想而知,这样子的阿雪让林奇的心跳的有多快。
哦要命!
“理由?”
但林奇还是从阿雪的魅惑中醒过来,没好气问道。
钟离雪思考片刻,冷冷道:“你没叫我娘子,一直叫我阿雪。”
换言之,本来你没称呼对,我该生气的,但是看在你煲汤的份上就原谅你,不要得寸进尺。
林奇不吃这一套,装模作样委屈道:“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而且叫娘子哪有叫阿雪来的顺口。他以后还要娶六个,个个都叫娘子,那怎么分辨?
大娘,二娘?
这明显不行。
大老婆,二老婆?
他怕几个人因为谁大谁小的问题打起来。
所以称呼不是一件小事,事关以后大家庭的和睦美好,不能马虎。娘子偶尔叫叫就好,绝不能叫习惯,这就是海王的自我修养!
钟离雪哪里不知道对方是在装的,但还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坐起身来,露出雪白细长的脖颈。
满脸写着你喂我的傲娇。
林奇见状微微一笑,用汤勺舀起,在唇边试了试温度,递到了女孩的嘴边。
趁着喂汤的间隙,这对新人夫妻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你刚刚出门没有发现什么事吗?”钟离雪盯着少年的脸不经意的问道。
“我又帅了?”
林奇又递出一勺,疑惑道:“那些个侍女一个劲的往我脸上瞧,好像我脸上有花似的。不得不说,她们还是不够懂事。我的脸岂能给他们看,只许阿雪一个人看”
临了,他还不忘哄女孩开心。
钟离雪不理会他的甜言蜜语,默默的低下头喝汤,本来舒展开的小腿早已下意识缩在一起。
于是,林奇仿佛意识到什么,扭头向一旁的铜镜看去。
那张俊朗的脸在胭脂的晕染下面目全非,红红的唇印在脸上赫然分明。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风流公子刚从青楼出来。
淦!望洗脸了
懈怠了懈怠了,以前的自己身上可是不允许一根女人的头发丝和胭脂印存在于身,这是防止修罗场柴刀的第一原则。
半晌,他听到女孩幽幽的说了一句:“这之后就换你替我上朝处理事务了。”
她是没脸见人了。
闻言,林奇的第一反应是这怎么行。
他还需要时间管理,直接给他绑在这儿不是为难他这个海王。
“可是,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
得,理由都没得找了。
他喵的,这手被自己蠢哭了啊!
于是,喂完汤后的钟离雪又钻进被窝,嘴角似乎带着满意的笑容。
而林奇则在女孩等你回来的目光中,匆匆向宫殿赶去。
若是性别互换,阿雪这妥妥是一名大昏君,而自己就是祸乱后宫从此让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
坐在宽大凤椅上的少年打了个哈欠,望着下方一群满脸忐忑的仙臣们。
一脸懵逼的仙人们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以往雪帝虽有时会有事不上朝,但也不会让他人代替,这少年郎是谁?
倒是有两朝元老,一眼认出少年,陷入回忆与深深的震惊中。但活过这么多年头,片刻后还是平复下心情。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林奇对着几个长辈点点头,示意就是他们想的那样。至于他们是想的哪样,谁管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