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图前传之二.白马非马》落幕,神隐聊斋开书以来最重磅的说书人完成了今晚的讲述。灵兕圣祖大王今夜破了神隐聊斋的两个记录:
首先,圣祖大王是第一个讲了两个段子的说书人。两个故事相互独立,看起来没有必然联系。其次,《白马非马》为开书以来最为短小的段子。寥寥一千多字,仅简短记录了两人的对话,实则却奥义无穷。
说书人讲完了,听书人却如函谷关前的小吏一样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灵兕大王刚开书的时候,张铭甚至觉得灵兕圣祖大王违反了神隐聊斋的规矩。
因为神隐聊斋开办之初就明文晓谕来客:
聊斋所收的段子力求质朴生动,说书人必须具备‘如是我闻’的态度。但凡成文出版的文学经典,或是民间早已流传的稗官野史、志异小说,小馆一概不收!
而公孙龙在先秦诸子百家中占有一席之地,《白马非马》更是闻名天下的典故。以此为故事显然不符合神隐聊斋的规矩。然而大家仍然不敢打断,耐心听完了段子。
毕竟以灵兕圣祖的修为,绝不可能把成文典故改头换面来投机取巧。听完之后,众人果然茅塞顿开。
故事的情节脉络虽然与《白马非马》典故相差不二,却有大量生动的细节为原著所没有的。看来此事确为灵兕圣祖的亲身经历!
张铭仔细回忆了一下,初次接触这个典故是在大学语文选修课上,当时觉得故事完全不可信。
公孙龙却有诡辩之术,然而以书中所载之寥寥数语。怎能唬住守门人?可信度显然不高!
而同样的段子在圣祖大王讲来却情节生动,细致入微。故事颇具画面感,可信度也陡然上升。
揣摩灵兕圣祖的心态,亲身赴宴,摆了声势浩大的排场,双方又历经多番交锋与铺垫。《宝图前传》里的段子显然是大王精心设计,不大可能随意胡诌。
对方有备而来,自然不会轻易将底牌和盘托出!倘若张铭无法尽快识别其中玄机,神隐聊斋也就到此为止了。
无论如何也要搏一下!张铭头脑一热,没有与左右护法商量,就冲口而出:
“《白马非马》之典故晚辈略有所闻。如今听闻在大王的解析,顿觉奇巧生动,颇为受教!晚辈斗胆揣测,大王曾经提到《宝图前传》中暗藏着您解不开的迷思。可晚辈不解的是,大王的迷思莫非就是这《白马非马》的诡辩之术?“
张铭一出口就觉得出言过于仓促,似有不妥。再看蒲松龄与曹雪芹二位也是眉头紧锁,显然认为张铭冒失了。
不出所料,对面的灵兕圣祖大王立即面露不悦之色,但言语之间却很客气:
“诡辩之术?新科摆渡人果然道德高深。山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张铭公子眼里却是雕虫小技。”
俗话说“老要张狂,少要稳”。深谙此道的张铭做人也是一贯的少年老成。不料今日求胜心切,竟在不假思索间口出狂言。想必对方是不会放过这个破绽。如今后悔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灵兕大王休要误会,晚辈非小看大王的命题。只是依稀记得这”白马论”乃是史上有名的诡辩之题,认为这雕虫小技不足以难住大王而已。“
灵兕圣祖大王哪里肯如此轻易下台阶,穷追不舍道:
”张铭公子莫要谦虚,山人却有诸多不解请教,万望知无不言!”
曹雪芹与蒲松龄暗地里为张铭捏一把汗。事已至此,张铭也只能洗耳恭听。
灵兕圣祖大王初始发问便十分犀利:
“首先要请教公子,这世间马为何物?”
张铭深知看似简单的问题往往难答,只得边思索,边沉着应对:
“马为人间凡兽,胎生哺乳,食草为生。蹄尾特征明显,奔若疾风,啸似龙吟。毛色红黄白黑各异,体型也大小不等……”
张铭对生物学毫无建树,只得拼命搜寻脑中所有关于马的的信息,生怕被对方找出破绽。曹雪芹与蒲松龄听着眉头紧锁,二人虽也不知如何应答,但是均预感到张铭会应答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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