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蔷又在床上躺了两天才好全;等到从床上下来的时候,离婚期差不多也就半个月的时间了。
苏蔷也没有去在意,《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上下两卷,在整个上京城卖的是红红火火。
自此,上京城里苏蔷这个名字都传开了。
纷纷争相的议论着,那能写出这样的文字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风流名士。
有人说苏蔷是国子监里的学生,大概是文风大胆,害怕以后出入仕途的时候坏了名声,因此用了化名。
也有人揣测,苏蔷是澍王的化名,因为毕竟连名雅集都是澍王的,里面的淫词艳曲数不胜数,怕是那些文人写的话本子满足不了他了,所以后来干脆亲自动手。
也有人说其实苏蔷是个女子,因为那里面有些用字措辞,像是女子才能用到的。
所有人都在揣测。
而那些原本知道苏蔷真人到底是谁的人,并没有将苏蔷的真是身份给说出去。
一方面是因为澍王那时候已经嘱咐过了,名雅集的人必须认识苏蔷,不过不能透露苏蔷的真实身份。
而另外一些国子监的师生,便是很明白事理,毕竟苏蔷的身份特殊,写的文字也大胆;若是当真说出去苏蔷是丞相府的庶女,那么就是下了丞相府的颜面,而那位朝中的重臣,一朝之相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那些人都是聪明的,知道如何退却一步,从而明哲保身。
因此,在业界,除了那么几个见过苏蔷的人;知道丞相府的七小姐沐茯泠是这上京城最畅销的书籍的执笔者以外;其他的人都在暗地里揣测到底谁是苏蔷。
苏蔷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右手撑着脸颊,细想着自己的下一本书该写个什么类型的,忽然头顶就这么重重的被人用书本敲了一下。
她吃疼的哎哟一声,揉着脑袋抬起头,瞧见的便是沐谨风的身影。
他手里正拿着那本《人面桃花相映红》,很是认真的看着自己。
“三哥,脑袋敲坏了。”她咕哝了一声,有些委屈。
“我看现在已经坏了。”沐谨风说着,那双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紧紧地落在苏蔷的面前,没然后将那本书,摔到了书桌上。
“你看看你都写了些什么,用词这么大胆,像是个姑娘家写的东西吗?”
沐谨风温吞的道着,面色略微的有那么一丝不正常的红润;不得不说这书里面确实是用词忒胆大了些;连他一个大男人看了都不由得有些说不出的一种不对劲儿。
可偏偏这书还是眼前的自家妹子写的。
他只是在街上打转的时候,听见那些人议论关于名雅集新出的那一本《人面桃花相映红》的书籍,说是里面的内容精彩的不得了,也听得那些人在说这书是苏蔷写着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家妹子在澍王门下挂笔的时候,用的便是苏蔷这个化名。
因此,他便想着去瞧瞧到底是个怎样的故事,听名儿好像是一个唯美的故事。
可是当真花了二两银子买了这书翻看的时候,越往后看便越发的觉得不对劲儿。
这书哪里是什么唯美的文学话本子,分明就是一本活chun宫的禁书吧!
也亏得是再澍王的名雅集里面售卖,若是换作了别的地方,自家妹子怕是早就已经进去吃牢饭了。
“倒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就不怕父亲打死你。”他说。
苏蔷叹了口气,伸手拉起了那本书,嘴里喃喃念叨着。
“你至于吗?不就是一篇有颜色的故事嘛!人家澍王还夸我写的不错呢!搁你面前写,你还写不出来呢!”苏蔷道着,这一席话还真让眼前的沐谨风说不出话来。
不是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他出生在名门世家,虽然表面上看着有些玩世不恭,可是与那些纨绔的败家子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沐谨风可是正人君子,从小受诗书熏陶;多余这种离经叛道的东西多少是有些排斥的。
“你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说的话吗?”他显然是有些生气了,就这在苏蔷的面前转圈似的迈了几大步。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三哥你也有二十有一了吧!难道连一两个陪寝的丫头都没有吗?”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依旧有些微怒的封御景。
果然,看到男人有些尴尬闪躲的眼神,一瞬间恍若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
窜起了身来。
“三哥,你不会吧!都这个年纪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没有睡过。”
“咳咳……注意你的言辞。”沐谨风尴尬的大咳了两声,一双漆黑的眼威胁且带着些许的警告意味,看着眼前的苏蔷。
苏蔷依旧笑得喘不过气来,主要是沐谨风这个年龄在古代也算是大的了,要是成亲的早,怕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可是他却连一两个陪寝的丫头都没有。
难怪在看到自己写那些文字的时候,会那样的状态,还会脸红。
“哈哈……不笑……哈……我不笑,哈哈哈哈哈……”她捂着嘴,一边憋着笑,一遍说着,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
“哎哟妈呀!容我再笑一会儿。”
果然,男人那只大手就这么一下子附在了她的脸上,苏蔷的脸不大,沐谨风的一只手倒是直接将她的整张脸都遮住了。
“叫你不要笑了。”他的脸上几乎是乌云密布的。
“我一个大男人看到你那些文字,都不由得觉得太过露骨;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居然将那些床笫之欢描写的这样的详尽,难道不觉得难以启齿,羞愤欲死吗?”
他咬了咬牙。
“这可比那本什么《誉王殿下的二十四夜风流史》更加露骨了好吧!别人会怎样难听的议论,我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听见别人说着,着苏蔷怕不是个花丛老手了,那些敏感的事情都描绘的一清二楚的;怕是那青楼里的娼儿都尝遍了。”这句话听起来确实是下流至极,他也才这么愤怒。
若不是碍于青天白日,而自己又是丞相府的公子的身份,怕是早就冲上去将那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东西一顿狂揍了。
甩了甩袖子,男人不悦的坐到了苏蔷的对面。
苏蔷叹了口气:“他们又不知道是我写的,何况,就只写的荤了点儿,又没怎么的。”
“呵呵……我还真不知该说你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偷偷试过了。”
沐谨风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紧皱成了一团,想来是再纠结着,万一眼前的妹子回了一声好的话,他该不该把那个男人给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