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正要咬牙强灌一口的时候,一只手伸了过来,把林深的酒杯抢了过去。
“程峰,你要喝,我奉陪!你又何必为难一个师弟!”夺走林深酒杯的正是岳珂。
“岳珂,你…”程峰没想到岳珂会公然为林深出头。
岳珂把林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把杯子倒转过来,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程峰。
林深伸手想去阻拦,岳珂已经把酒都喝了下去。林深只得把“那个酒杯我用过的”这句话又缩回到肚子里。
岳珂喝了大半杯酒,双颊更染上一抹酡红色。程峰眼神复杂地看了岳珂一眼,悻悻地走开。
沈雯见这边居然斗上了酒,忙站起身来说:“咱们诗社的聚会自然不能只是吃吃喝喝,还是老规矩击掌传花如何?”
沈雯说完,已有许多人附和叫好。
“露露,你先把规则给新入社的同学说一下。”沈雯说。
“好的!”站起身来,欧阳露说:“其实规则很简单,一会儿由庄家蒙上眼睛击掌,大家开始传花,掌声停下来的时候,花在谁手上。就由谁吟诗一首,今天是中秋,所以诗的体裁只限和中秋有关的,这就叫应景儿。谁若吟不上来,或是所吟的诗句不能应景,就罚酒一口。然后,由拿到花的人做庄,依次下去。”
欧阳露所讲的击掌传花的规则和古时的击鼓传花、曲水流觞都是很近似的,所以林深一下就听懂了。
“好了,今天就由我起这个庄吧。”沈雯站起身来说。
沈雯起身的时候,已经有人把手帕和花都拿了上来,看来这是早有准备的。
沈雯把花递给身旁坐着的霍芸手上,自己拿手帕蒙住双眼,开始以手做节拍,击起掌来,于是传花活动开始。
第一轮的花停在了欧阳露的手上,欧阳露喜滋滋地站起身来说:“这次我可是先捡个便宜了!”
说着欧阳露轻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
林深低头对旁座的岳珂轻声问道:“这不是水调歌头吗?难道不是要自己做首诗的吗?”
岳珂抿嘴轻笑:“我的傻弟弟,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张口就能做首诗吗?况且大家又都喝了酒,能背出来一首诗就可以过关的。”
林深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欧阳露一副喜滋滋的模样,越是先收到花的自然难度就越小。
一朵花一会儿的功夫就传了七、八遍,诗也背出七、八首来,这些人不愧都是学汉语言文学的,竟还没有一个被罚酒的。
新一轮的传花在岳珂的手中停了下来,岳珂趁着庄主没有松开手帕的时候,强自把花儿扔到了林深的手里。
林深傻傻地把花接住,这才发现自己是上了当。坐庄的师姐看到花在林深手里,笑着说:“好了,就是林深学弟了!”
其实这对林深来说,还是家长便饭的,虽然前面关于中秋的诗已经背出了九首,但这对于林深来说还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等等。”霍芸突然出来阻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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