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这些,林深却迟迟不曾结笔。每想起任佳信末尾的那句:“想我不?”林深就心潮难平。
直到月光把桌前铺满、思念把心头塞满的时候,林深才在信的最后写了一首诗,这才满意地把信整齐的折好,塞入到信封里。
自从任佳把写给林深的信寄出后,就一直在盼着回信。这几天来,任佳每天都在传达室流连,却始终不见林深的回信。殊不知一封信件的往返也是需要好几天的。
“信!浙大计算机系寄来的,任佳你男朋友寄来的吧!”张杜鹃举着一封信冲进宿舍。
这时,任佳、柳红、张春梅都在寝室窝着。张杜鹃这一嗓子,把三个女孩儿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当然若论反应,还是任佳最快。
任佳几乎是用抢的,把信夺到了手里。先把信放到胸口处,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任佳,你好!见字如面!”展开信纸,头几个字依然是制式的称呼。
任佳一路看下去,当最后看到林深写给自己的那首诗时,神情却是变得呆滞。
柳红悄悄走到任佳身后,见任佳神情突然变得呆滞,趁着任佳不备,把信从任佳手里抽了过来。
任佳反应过来,要去抢回来的时候。柳红已跑到宿舍门口,而张春梅和张杜鹃已很有默契地拦在了任佳的去路上。
“任佳,你好!见字如面!你这个男朋友也太呆瓜了吧,哪有这样称呼自己女朋友的哦。果然是典型的理工男。”柳红笑嘻嘻地读出声来。可刚读一句,就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任佳急得直跺脚,连连说:“快还给我!”
张杜鹃笑着说:“咱们即是同宿舍的好姐妹,资源自然应该共享。以后我们的信,你也随便看!”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柳红已草草地把信的内容浏览了一遍,直说:“这不就是在写记叙文吗,就差写吃喝拉撒了!咦?等等!”本来看得无趣的柳红想把信还给任佳的时候,却被信尾的诗给吸引住。
任佳见信里的内容也都被柳红看过,也就不再去争抢,反而坐回到自己的床上,赌气说:“你们要看就看好了!”
柳红又把林深信中写给任佳的诗仔细地看了一遍,惊讶地叫出声来:“任佳,你男朋友真是计算机系的理工男!”
“当然是呢!”任佳没好气地说,接着又补充一句说:“当年他的数理化成绩可都是接近满分的!”说到这里,任佳还是有些小骄傲的,比自己数理化得了满分还要骄傲。
“不是吧!这首诗不会是他写的吧!”柳红再次惊呼出声。
“当然是他写的!”任佳的口气不容置疑。
柳红超常的反应,让张杜鹃和张春花都好奇起来,忙凑到柳红的两边,去看林深的来信。
“天呀!这诗会是理工男写的?”张春梅看完后,惊讶得也合不拢嘴。
“!”张杜鹃直接连英文都蹦出来了,直说:“姐妹们,连理工男都有如此文采,还让我们这些学文的活吗!这不是抢生意吗!”
“不如我们解读一下这首诗,也测试下咱们的专业水平,如何?”张春梅建议。
“好!那我们要如何解读?”柳红跃跃欲试。
“这是一首七言律诗,我们一人解读一句。最后一句自然留给任佳,可好?”张春梅想了想说。
“那谁先来?”张杜鹃说。
“这样我先来把诗读一遍,大家先整体评判一下。然后,我第一句首联。春梅第二颔联,杜鹃第三颈联。可好?”柳红想了想说。
“同意!”张杜鹃和张春梅齐声应和。
三个女孩子说得起劲儿,早把当事人任佳同学丢到了一边。任佳也只有无奈地苦笑,任由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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