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楼观台的大门,林深一眼就看见相传是老子亲手种植的银杏古树,依然的枝繁叶茂。恐怕在世事变迁中保留得时间最长的也就是这棵古银杏树吧。
林深笑着说:“当年记得我们四个人合围去抱这颗树,才勉强地把它抱住。”
任佳走到早已被各种祈福红绳挂满的银杏树前,指着不远处的宗圣宫说:“我记得那里还有一棵,和这棵一雌一雄遥遥相望。你看,它果真还在那里!”
林深顺着任佳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还有一棵银杏。不由赞叹说:“这两棵树都是千年以上的树龄,这千年来的默默坚持与守望实已胜过千言万语。”
“修道数千年,愿化一棵树。在你必经路,为你遮风露。”轻轻抚摸着银杏树粗壮的树干,林深忍不住轻声低吟。
“途经每条路,珍爱每棵树。或修数千年,为你守风露。”任佳想了想,应和林深说。
“我只是一棵树,你这都有一片森林了,也太过博爱吧!”林深忍不住抗议。
“我这个是爱护树木的公益广告,不成吗?再说呢,谁要你跟树一样整天杵在那里。”任佳把头侧向林深,白了一眼林深,笑骂说。
“哦!”林深尴尬地一笑,伸起手来想去习惯性地搔头,却想起任佳说他搔头的动作很傻,举起来的手伸到半空时不由得停顿了下,在头顶上方不自然地划出个弧度向外指去,恰好指在西北方一块儿书有“上善池”的石碑上。
“那里就是上善池!”林深顺着手指的方向说。虽然林深自认为这套动作做得很流畅,可在任佳眼里林深的样子还是显得憨傻。但不知为什么,任佳却很喜欢林深这个样子。
“咦?里面没有水?”凑到池边的任佳探身子看着空空的池子奇怪地说。
“估计也就是取道德经中上善若水的由头吧,随便立个碑,就是个景点。就和华清池似的,也就是没有水的一个石坑。”林深猜测说。
“这个可不是。相传在元代时,周至地区遭受瘟疫,很多人死于病患。当时楼观台的监院得太上老君托梦说:门前石板下有一眼清泉可治民疫。道士果然在这里面挖出一口泉,凡喝此水者其病自愈。后来大书法家赵盂頫来楼观台游览听得泉水医病的故事。便书写上善池三字在池旁立碑为志。这里面确实取的上善若水之意。”任佳娓娓道来。
听着任佳如数家珍地说出“上善池”的来历,林深赞叹说:“你知道的还真多。”
任佳得意一笑,心中却说:“昨天晚上翻了半夜的楼观台文献,能不知道吗。哪像你,肯定睡得跟猪一样。”想到这里,任佳把林深憨厚的形象和动画中的猪头重叠在一起,发现还真有些共通之妙。一念及此,任佳忍不住瞥了一眼林深,“噗嗤”笑出声来。
任佳冲着林深最后这一笑,倒还真是把林深笑傻了。林深夸张地抹了抹脸说:“我脸上有开花?”
“你脸上有猪头!”憋住笑,任佳却是满眼含着笑意。
“哦。那你介意和一个猪头合个影吗?”林深从随身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相机来。其实林深早有预谋,只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这时顺着任佳刚才的话头很自然的提议出来。
任佳看了看枯水的池子说:“这一个枯水的池子也没什么好照的,不如我们去说经台上照。”
“这池子只是善念所化,只要善念长存,有水无水又有何妨。”林深极力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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