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邑考的心也很凉。
他已经在山顶等了三天。
风雨无阻!
在得知父亲被囚之时他便已经提前上山。
生怕错过了挽救父亲的万一机会。
之后便是听闻了推恩令、开拓令的颁布。
西岐城里,弟弟们各个都是摩拳擦掌。
表面喊着要去搭救父亲实则已经各怀心思。
推恩令的阴毒之处就在于它是一招无可抵挡的离间计。
特别是当商朝还很强势它的命令暂时还没有谁敢明面违抗的前提下就显得更加的狠辣。
谁都能看穿此计用心,当却鲜有人能抵挡住诱惑。
“二弟要代替我前往朝歌想办法赎回父亲,回归西岐主持大局。”
“这我不能答应这是我应该尽的职责。”
“但是母亲约束我,不让我前往朝歌,说父亲临走前,曾经叮嘱她,一定阻止我。”伯邑考坐在山顶新修的木亭中,虽然是在抚琴,但琴音已乱。
“你的心,静不下来。”
“这让我有些小瞧了你。”
“但是我又知道,谁都会有稚嫩的时候现在的你并不是将来的你。”
“或许有一天,你会沉着的令自己都觉得害怕。”曹柘突然出现在伯邑考的面前看着他说道。
伯邑考立刻抱拳道:“道长!还请道长救我父亲。”
曹柘道:“救他?”
“何我来救他?”
“只要你们完美的执行推恩令和开拓令,那么不出七年,你父亲自然会被放归。”
“商王虽残暴但朝武,非皆是庸碌之辈,懂得什么是收买人心。”
“你在遣人多送些珍宝与那朝中宠臣让他们美言一二,你父亲之事,自然无忧。”
“除非。”
除非什么,曹柘与伯邑考,皆是心知肚明。
除了那些出身草莽,狼狈起家者。
多数的造反者,都不能算是毫无预谋。
西岐在谋划什么,伯邑考便是真的君子,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我等西伯侯一脉,历来以阻挡西夷为要任,若是西岐之地无法再凝成一块,被分割为大小数十份西夷者当长驱直入,威胁天下。”伯邑考勉强分辨道。
曹柘闻言一笑,却也没有戳穿他。
只是说道:“要救你父亲的办法有几种。”
“但是我现在都不想说。”
“倒是你你比你父亲还要危险。”
“已经是死到临头了!”
伯邑考道:“道长何必用这等话来哄我?”
曹柘道:“好!我知你不信。”
“这样吧!你与我一道,以平常身份,游历天下三载。”
“三载之后,我教你如何救出父亲。”
曹柘试出了几分伯邑考的私心,反而决定就选他作为第二号工具人。
一个没有私心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处处为公者,处处积善者,虽是个好人却也仅仅只是一个好人。
“三载?”伯邑考心中的热情,瞬间冷却了许多。
如果只是父亲被囚,那他但可以将西岐之事,尽数交由弟弟们去处理。
三年时间,他等得!
但是现在,有推恩令和开拓令双管齐下,伯邑考怕自己等不得三年。
“如果你答应同我一道游历天下,我便教你如何解开推恩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