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难走,一路颠簸。
足足七八个时的车程,冗长而无聊。
不过对于林宇来,这一路倒是清静许多了。
杨惜惜最开始生他的闷气,嘟着嘴不吱声,到最后被颠簸得七荤八素,眼泪汪汪,更没心思絮絮叨叨了。
傍晚时分,日头西斜,仿佛为远处光秃秃的群山披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圣衣。
“前面就到了,这一路很遭罪吧?”司机拍着方向盘哈哈笑道,“人家情侣都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亲亲我我,你们俩这又是何苦呢。”
杨惜惜用纸巾捂住嘴巴,用那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瞪着林宇,好像恨不能把他吃了。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人家这一路上晕车难受,都不知道照顾一下
林宇毫不理会,透过车窗向外瞧。前方是一片颇为平坦的砂石广场,已经停了不少车辆,其中大部分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
虽修真者不见得都有钱,但到了那个地步,想要赚钱却相当容易。
司机停了车,将手探出窗子指了指:“喏,那边就是燕子尾。”
林宇循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见得两座山峰拔地而起,宛若利剑般直指穹,在夕阳的映照之下,一片肃杀之气。
两山中间是一道深窄的峡谷,看外形的确很像竖起的燕子尾巴。
峡谷入口处建起了一座门楼,古气盎然,似乎有人把守。
“这地方属于私人领地,管理很严,来了也不见得就能进去。”司机点起烟,慢悠悠的抽了一口,“要是吃了闭门羹,我还可以再把你们拉回县里。”
“不必了。”林宇径自下车,取了行李箱,向着那门楼走去。
“哎!等等!”杨惜惜扯起双肩背包,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一溜跑,“我等了一路,你连个道歉的意思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道歉?”
“你怎么能对真武宗的人咱俩不熟?你到底什么意思!”杨惜惜气得直跺脚,“林宇!你真讨厌!”
“哪句话错了?”林宇停下脚步,回过身淡声道,“你了解我?还是我了解你?”
杨惜惜迎着他深邃幽冷的目光,娇躯不禁一滞,张着嘴不出话。
这话的确没错,他们对彼此都远远称不上了解。
“无理取闹。”林宇转身继续往前走。
“你!你真过分!”杨惜惜跑上来,气急败坏的叫嚷,“我对你真是忍无可忍了!”
“那还跟在我身边做什么。”
“我我这是害怕你没我罩着,让别人欺负。”杨惜惜挺了挺胸脯,一脸仗义,“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林宇满头黑线。
“你还不信怎么着?”杨惜惜没好气的“哼哼”两声,“这宗门大会的举办者是钱家,素来有下钱庄之称,像你这种没身份没背景的江湖散修,没我带着想要进去都难。”
林宇也注意到了几个记者模样的家伙站在一旁干着急,显然是被拒之门外了。
看来这宗门大会,也并非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参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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