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谭国凯的供词是假的。”
“谭国凯的供词是假的?你们对谭国凯用刑了,你们好大的胆子,谭国凯现在怎么样了?”
赵明道也走出班列,五体投地,乌纱帽也掉在了地上:“臣赵明道罪该万死。”
赵明道已经撑不下去了。这时候,跪在地上可能会比站着舒服一些至少是重心稳当一些吧!
“莫不言,你给朕如实招来,再有半句虚言,朕将你满门抄斩,绝不宽宥。”
“回皇上的话,罪臣绝不敢有半句假话。罪臣不曾对谭国凯用过刑。”
“那供词上的手印是假的?”
“手印也是真的。”
“是谭国凯心甘情愿在供词上按的手印吗?”
“不不是。”
“那谭国凯的手印是怎么跑到供词上去的呢?”
“臣臣罪该万死。”
“快说。”
“回皇上的话。”
“再说一句废话,朕让人把你拉出去砍了,朕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别尽说那些废话,朕都听腻了。”
“回皇是,是,是,皇上问什么,罪臣就说什么。皇上,您刚才问什么来着?”此时的莫不言已经方寸大乱。
“高炽,你来问,再说一句废话,就把他拉出去砍了。”
秦乾庭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而楚梦熊则打了几个寒噤。
太子殿下走到莫不言的跟前:“供词上的手印是怎么弄上去的?”
“罪臣在谭国凯喝的水里放了一些东西,乘他神志不清的时候,把他的手印按到供词上去了。”
“在谭国凯喝的水里放了东西?什么东西?”太子殿下问。
“是一种慢性药,这种药喝到肚子里面去,人不会死,但会神志不清。”
“是你们俩一起干的?”
“是是我们两一起干的。”莫不言道。
“赵明道,你怎么不说话?”
“臣有罪,臣罪该万死。”赵明道哑着嗓子道。站在左右两边第一排的人看到,从赵明道的裆部往下滴水他已经吓出了尿水。
“莫不言,你们难道就不怕皇上见谭国凯吗?”
“只要每天在谭国凯喝的水或者吃的饭里面放一点这种药,皇上就是见到谭国凯,谭国凯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谭国凯在押解途中,身体虚弱不堪,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
“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
莫不言抬头看了看秦乾庭,又看看翟中廷秦乾庭和莫不言对视片刻,然后将视线转移到翟中廷的身上。
秦乾庭的意思是让莫不言把所有罪责全部推到翟中廷的身上。
这时候,他秦乾庭是不能倒下的,只要他不倒,只要他们的势力还在,翟中廷或许还有救。
秦乾庭料定,翟中廷在这时候,一定会承担所有的罪责。
“说!”太子殿下大声道。
“是是翟翟中廷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翟中廷的门生。”
“除此以外呢?”
“翟中廷让赵明道给了我两万两银票。”
“药是从哪里来的?”
“药也也是翟中廷给我们的。他说这样就可以一举两得,既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谭国凯的手印,万一皇上提出见谭国凯,只要谭国凯病着,说不出一句话来就成了。”
“翟中廷,他们说的是不是事实?”
翟中廷瞥了秦乾庭和楚梦熊一眼,迟疑片刻,然后道:“不错,药是老朽给的,老朽还给了莫大人两万两银票。”
“赵明道拿了你多少两银子?”
“也是两万两。”
“供词是谁事先准备好的?”
“是供词也我写好交给莫大人的。”
“你们在谭国凯喝的水里放东西,有没有解药?”
“不要解药,这种药只要停一天,谭国凯的神智就恢复如常了。”
皇上站起身,走下高台,走到朱高炽的跟前:“炽儿,你和侯公公带人到大理寺走一趟,把谭国凯接进宫来,把你姑母和琛儿也接进宫来。”
“昌平母子不远千里到京城来向朕要人,朕要亲手把谭国凯还给他们。朕太糊涂了,竟然被这般王八蛋玩弄于股掌之间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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