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公主和冉秋云的目的达到了。她们知道老爷的心情不好,谭家大院也需要一点喜事来冲淡一下笼罩在老爷心头的阴霾。
于是,三个人随蒲管家走下楼来,进入东堂。
此时,盛老爷和盛夫人正站在东堂的门口迎接。
谭国凯拱手道:“让盛老爷、盛夫人久等了,快请坐快请坐。”
盛老爷、盛夫人待谭国凯、昌平公主、冉秋云坐下后方才坐下。
“老爷,盛老爷和盛夫人带来了几盒好的人参。”蒲管家走到谭国凯跟前道。
谭国凯已经看到了摆放在茶几的几盒包装讲究的人参:“德罄兄,来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啊!”
“国凯兄,最近,德罄刚买了一些人参,用了以后,觉得不错,顺带了几盒。”盛老爷道。
“谭老爷,昨天晚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盛夫人道,“昨天晚,德罄想到府来,但又怕打扰。”
“可不是吗?国凯兄,你差点把德罄吓死,听说你出事了,德罄的心里一直不得劲啊!”
“国凯在这里赔礼了,无端惊扰了德罄兄和夫人,国凯深表歉意。”
“盛老爷,盛夫人,国凯这样做,也是出于无奈,”昌平公主道,“盛老爷和盛夫人都看见了,这些日子,谭家大院发生了太多事情。”
“无妨无妨,德罄与国凯兄深交多年,深知国凯兄行事一向稳当谨慎,俗话说的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好在,谭家大院有国凯兄在,一定会化险为夷、遇难成祥。”
盛夫人接着道:“可不是吗!荣华富贵,自有定数,望谭老爷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谢谢德罄兄和嫂夫人关怀,国凯感激不尽。”
前面说的都是一些客套话。
“盛老爷,盛夫人,尧箐小姐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啊?昌平有几天没有见到尧箐小姐了。”昌平公主道。
“尧箐,她病了。”
“病了?哪里不好?有没有请郎瞧瞧啊?”冉秋云道。
“这孩子,让我们惯坏了,茶饭不思,消瘦了许多,可是不让我们请郎。女大不由娘啊!尧箐一向不让我们操心,这些日子,不知道是怎么了?”盛老爷有意试探谭国凯和昌平公主。
“老爷,要不然,吃过饭以后,我们和梁大夫过府看看尧箐小姐。”冉秋云道。
“万万使不得,这孩子的性子,我们老两口越来越琢磨不透了,千万不要让她冲撞了国凯兄和大太太。”
“算一算,再过几天,尧箐十五岁了。”昌平公主道。
“可不是吗,按虚岁算,她已经十六岁了。”
双方都在试探,谁也不愿意先捅破那层窗户纸。
“德罄兄,盛夫人,国凯有一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国凯兄,你太客气了,我们两家是世交,有什么不当问的?”
“德罄兄,不知道我们两家十五年前的婚约还算不算数?”
“怎么不算数?这些年,有不少人家请媒人门提亲,我们都婉言谢绝了,不是因为我们两家有婚约在先吗!”
“我们谭家可是一直在等盛老爷和夫人发话呢?”
“说来惭愧,尧箐这孩子一直不开口,你们也知道,都是我们太娇惯她,如果她说出什么不知进退的话,我担心弄得我们两家都尴尬。这些年,你们也应该能看出一点眉高眼低来。”
盛老爷的言下之意是,虽然盛谭两家有婚约在前,但尧箐并不十分喜欢为仁少爷。
“十五年前,我们两家定下婚约,说好二选一,这个婚约还是可以作数的。”
“还可以作数?二选一?为义他已经,剩下为仁少爷。”盛老爷望了一眼盛夫人。
“盛老爷,国凯没有诳你,尧箐小姐确实还可以二选一。”昌平公主道。
“大太太,您不妨明示。”盛夫人还在装糊涂她应该听出来昌平公主的潜台词这正是夫妻所要的答案。
盛老爷已经掩饰不住了:“大太太,您是不是想说,让尧箐在为仁和为琛两位少爷选一个啊!”
“正是,在谭家大院,能让尧箐小姐选的这两个人。”
“这”
“怎么,德罄兄和嫂夫人,这兄弟两难道也不入你们夫妻俩和尧箐小姐的法眼?”
“岂敢岂敢。不瞒国凯兄和大太太,尧箐应该是看了大少爷为琛,看到眼里拔不出来了,她哪里是有病啊!她是得了相思病。”
“我们已经看出来了,可大少爷是什么身份啊!大少爷刚刚认祖归宗,和小女没有见过几面,他能看我们的女儿尧箐吗?”
谭国凯望着盛老爷道:“这德罄兄不必多虑,我谭国凯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情啊!夫人已经问过为琛了,他很喜欢尧箐小姐。缘分到了,挡都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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