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的,曹锟都问了,该说的,黑鹰全说了。
曹锟将酒坛里面的酒匀到三个碗里,三个人端起碗一饮而尽。
高鹏站起身,要到茅厕去解手,黑鹰也站起身,要一同去。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客房。
两个人走下楼梯之后,曹锟推开捌号客房的门,走了进去。
“都记下来了吗?”曹锟道。
“记下来了。”谭为仁道。
“为仁少爷,曹锟想把此人留在欧阳大人的身边。”
“曹大哥,还是你想得深远,把他放在欧阳大人身边,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样最好。”
“把他放在欧阳大人的身边,此人一定知道翟尚书很多事情,他对欧阳大人非常重要,放在欧阳大人身边还很安全。”
“曹大哥,你可以向他亮明身份了。”
“现在还不行,我得先禀明欧阳大人,用不用此人,得由大人说了算规矩还是要讲的,你放心,欧阳大人肯定会把他留下,这个人对我们太重要了但我一定要跟欧阳大人说一声。”
“我看黑鹰和高鹏下楼去了,黑鹰该不会不辞而别吧!”谭为仁有些担心。
“不会,他如果什么都不说,或者只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他确实有可能不辞而别。”
“溜之大吉,现在,他把翟尚书之流的底全交给我们了,所以,他不会走。我马去见欧阳大人。你把笔录给我。”
“要不这样吧!你们俩守着他,我到欧阳大人府去。”
“用不着,我骑马,去的快,来的也快。放心吧!有高鹏在,走不了他。”
谭为仁将六张纸折叠好,递到曹锟的手。
曹锟将纸揣进怀。然后出门下楼。
在楼梯口,曹锟遇到了高鹏和黑鹰,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朝楼走来。
“大哥,你也去解手啊!”高鹏道。
“我也去解个手,然后去办点事情,你们先睡,我一会回来。”曹锟一边说,一边朝高鹏挤了一下眼睛,意思是要看好黑鹰。
高鹏朝曹锟点了一下头,然后和黑鹰楼去了。
曹锟下得楼来,走到柜台跟前,伙计迎了来。
“师傅,开一下院门,我出去一下。”
“好勒。”伙计走进院子,走到院门跟前,打开院门曹锟从马棚里面牵出自己的马,纵身马。
伙计打开院门,曹锟策马冲出院门。
欧阳大人应该睡下了,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管有多迟,他都要禀告大人。
欧阳大人关照过曹锟,只要是重要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时候,只管叫醒他这也是欧阳大人多年的习惯。
大街看不到一个人影,曹锟跃马穿过几条街,两盏茶的工夫,曹锟在两扇大门前下了马。他手牵缰绳走到院门跟前,用铁环在门轻轻敲了三下。
很快,院门开了。
开门人将一扇门完全打开,曹锟牵着马走进院门。
开门人关门,从曹锟的手接过缰绳。曹锟大步流星朝另一个圆门走去。
穿过两片竹林之后,曹锟遇到了一个巡夜的,巡夜的手拎着一个灯笼。
巡夜的将曹锟引进一个瓶形门内,走到一幢两层楼的建筑物跟前。
巡夜的走在前面,倒退着楼给曹锟照路。
得楼来,两个人走到右边一间屋子的门口。
两个人走路的声音很但屋子里面睡觉的人还是听见了:“谁啊?”
“老爷,是我曹锟。”
“等一下。”
不一会,灯亮了。紧接着是脚步声。很快,门开了:“曹锟,快进来,老秦头,你在外面等着。”
老秦头关房门,站在门外。
欧阳大人的身披着一件棉袄。
“大人,您快床。”曹锟将欧阳大人扶床,掖好被子,披好衣服。
“快说,什么事情?”
曹锟从怀取出笔录,递到欧阳大人的手,然后将灯端在手,为欧阳大人照亮。
欧阳大人从第一张看到第六张,然后将六张纸放在茶几。
“曹锟,你把灯放下,坐下。”
曹锟搬了一个圆凳在坐在床前。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翟廷果然贼心不死,他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惯了,告老还乡之后,仍然兴风作浪。章知府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物。”
“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他什么事情,只是苦于手没有证据。”
“曹锟,你现在越来越能办事了。这份笔录非常重要,这个人也很重要。一看到黑鹰的名字,我知道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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