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云,你们母子俩,谁都不要走这里是你们永远的家,只要我谭国凯还活着,谁也别想把你们母子俩赶走该离开这个家的不是你们。”
谭国凯说话的时候,用眼睛扫了一下林蕴姗和谭为义,他的眼睛里面喷射出愤怒的火焰。
林蕴姗突然浑身发抖,谭国凯的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了。
冉秋云将目光移到谭国凯的脸,目不转睛地凝视了一会:
“老爷,秋云终于又和您在一起了,可我们的为仁,他一个人活在人世,他该多孤单啊,老爷,我们快回去吧!回去迟了,为仁不在谭家大院了茫茫人海,我们到哪里去找他呀!”
冉秋云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遇到了老爷。
谭国凯张开双臂,将冉秋云抱在怀。
在场的很多人都流下了眼泪,昌平公主哭的最伤心,她最能体会到冉秋云此时的心境。
她曾经失去过一双儿女,在寂寞和孤独渡过了漫长的岁月。
为仁是冉秋云的命根子,如果为仁被赶出谭家大院的话,昌平公主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娘,爹他没有爹又活过来了,您睁开眼睛,仔细看看,爹不是好好的吗?”谭玉兰使劲地摇晃着母亲的身体。
谭国凯用双手托住冉秋云的脸:“秋云,你好好看看,你再看看这齐云阁,看看你大姐,看看老太爷和老太太。我们已经回到谭家大院了,我们和为仁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冉秋云看了看谭国凯,又看了看儿子为仁,突然一头扎在谭国凯的怀:“老爷啊!”
冉秋云蠕动、抽搐着身体。哭的是稀里哗啦,齐云阁里的人无不动容,当然要把林蕴姗母子排除在外。
老太爷和老太太也在低头抹眼泪,他们的眼泪里面除了伤心,更多的恐怕是自责。
站在院子里面和走廊的人,包括一些未能坐在齐云阁里的族人都陪着冉秋云抹眼泪。
赵妈和阿玉是眼泪流的最多的人。
毋庸置疑,他们的眼泪更多的是主人劫后余生的喜悦,是喜极而泣,她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老爷会活过来。
“妹妹,你不要难过。老爷他没有事,该过去的都过去了。老爷有话要说。”
昌平公主用手绢擦去冉秋云脸的泪水,拨开粘在脸的几缕长发。
冉秋云总算听明白了昌平公主的话。在两个女儿的安抚下,她的情绪慢慢平复起来,阿玉端来一杯热茶递到冉秋云的手。
谭国凯环顾四周。
老太爷和老太太则低下了头。
“爹、娘,秋云和为仁母子俩哪里对不起二老了,这个女人,她从走进谭家大院那一天起孝敬二老,早晚请安,从不懈怠。”
“为仁又哪里对不起二老了,他每日除了打理谭家的生意,一回来,大部分时间都和二老在一起,他陪着你们,守着你们,可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在这个大院里面,谁是真孝敬二老,谁是假孝敬二老,你们当真不知道吗?”
“国凯啊!爹娘老了,你爹,他已经知道错了。”老太太道,
“都怪为娘的不好,老糊涂了,耳根子还软。”
老太太竟然还知道做自我批评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自我批评吧。
“你们竟然要搞什么滴血验亲,国凯实话跟二老说了吧!为仁,他确实不是国凯和秋云的亲生儿子。”
大厅里面一片哗然。
“老太爷,老太太,我蕴姗没有说错吧!”林蕴姗突然从椅子站起身她仍不死心。
“nrn,你给我闭嘴!”谭国凯大喝一声,他用拐杖指着冉秋云的脸。
冉秋云从椅子滑落到地。
坐在一旁的茅知县和族长也惊着了。
林蕴姗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儿子为义朝他摇了几下头,便把话咽到嗓子里面去了。
谭为义将母亲扶到椅子坐下。
“爹,娘,你们是知道的,如果国凯和昌平的一双儿女要是还在的话,国凯绝不会再娶,你们最清楚,为了谭家的香火,是昌平千方百计怂恿你们逼我再娶的。”
“可秋云过府以后,一连生了两个女儿,国凯担心生子无望,派人物色几户人家,最后才选了刘家堡李俊生家的为仁。”
“以女换子,这是国凯的主意。为仁不是我亲生的,但他亲生的还要亲。”眼泪顺着谭国凯的鼻沟往下流。
谭国凯一边说,一边直视林蕴姗和谭为义。
“俗话说的好,三岁看老,为仁他天性善良,从小爱,虽然憨厚,但不失聪明。”
“国凯从很小开始栽培为仁,这孩子没有辜负国凯的希望,他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账目是清清楚楚。”
“为仁他虽然是我谭家的大少爷,可他知道赚钱不容易,听下人说,他每次到外面去进货、收账,住的是最差的客栈,吃的是粗茶淡饭,从不乱花一分钱。”
“他为谭家赚了大把大把的银子,可他从不往平园拿一钱他为谭家的生意呕心沥血,生病了也不知道让梁大夫看,只要一想起这些事情,我我要哭一回。”
“我谭国凯何德何能,老天爷送给我一个这么好的儿子。你们竟然要在国凯的心头剜肉,你们好狠的心啊!”说到激动处,谭国凯泪如泉涌。
“国凯,你不要再说了,是爹错了,是爹老糊涂了,还是我儿说的对,是不是亲生的不重要,关键是看他怎么做人。”老太爷道。
“儿啊!你不要再说了,再说,爹娘无地自容了。”老太太垂泪道。
“爹,娘,该说的话,国凯还是要说的,有些事情也该让爹娘知道了。”
“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啥事情?”
“爹,娘,国凯差一点和爹娘阴阳两隔了。”
“是啊!爹一直在纳闷,吾儿先是昏迷不醒,现在又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昌平,你让紫兰、梅子和凤儿把东西拿进来。”
昌平公主走到门口,点了一下头,然后坐回到自己的椅子。
这时候,林蕴姗母子的视线开始往大门口转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不知道,但他们应该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茅知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已经意识到越待下去,自己会越难堪,但他实在找不出什么托词离开。
他不时拿眼神瞟林蕴姗和谭为义母子俩。
可林蕴姗母子俩自从老爷走进齐云阁以后,没有再正视过茅知县。
不一会,紫兰、梅子和凤儿走进齐云阁,紫兰的手拎着一个食盒,这个食盒是谢嫂拎到和园的食盒。
林蕴姗本想把食盒要回去的,但昌平公主找托词把食盒留在了和园。
凤儿的手抱着一只大花猫。
看到食盒和大花猫的林蕴姗顿时面如土灰,原本靠在椅背的她突然前倾身体,她和儿子为义对视片刻,母子俩已经意识到老爷要做什么了。
“紫兰,你把食盒放在地,爹,娘,你们一定认得这个食盒吧!”
老太爷和老太太眯着眼睛,看了看食盒。
“这是怡园的食盒,蕴姗送东西来给我们吃的时候,用的是这个食盒。”老太爷道。
“紫兰,你把食盒打开。”
紫兰将食盒打开,从食盒里面拿出一个盅,放在地。
“爹娘,你们认识这个盅吧!”
老太爷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距离有点远,东西又太再加老太爷眼神不怎么好,看不清楚,老太爷想站起身。
“紫兰,你把盅拿到老天爷和老太太跟前,让他们好好看一看。”
紫兰从拿起盅,走到老太爷和老太太跟前。
“爹娘,你们看清楚了吗?”
“看清楚了,蕴姗送汤给我们喝的时候,用的是这个盅。”
谭国凯朝紫兰点了一下头。
紫兰打开盅的盖子。
所有人都闻到了鱼腥味。
林蕴姗开始不停擦汗谭为义开始抖腿。
“凤儿,你把猫放下。”
凤儿将大花猫放在盅跟前。
猫将头伸进盅里,“呼哧呼哧”地喝起鱼汤来。
鱼汤很好喝,大花猫很快把盅里面的鱼汤喝完了。
大概是鱼汤较少,大花猫喝的不过瘾,它将盅底盅边舔了很多遍。
很快,大花猫的身体突然倒在地,脑袋把盅也带倒了。
很多人都发出了惊呼声。
谭国栋和赵夫人蓦地站起身。
谭为礼站起身,走到大花猫跟前,用脚尖拨了拨大花猫,大花猫翻了一个身,直挺挺地躺在地砖。
老太爷突然站起身,他连拐杖都没有拿:“这国凯,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这是林蕴姗送给国凯喝的鱼汤。国凯要是不留一点心眼的话,现在真得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此时,林蕴姗已经摊在了椅子,谭为义则大汗淋漓。
“你你这个毒妇,算我瞎了眼睛。”老太爷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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