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国凯无意做官,那算了,他毕竟了年纪,但谭家的子孙难道永远经商,不谋仕途了吗?能为朝廷做事,祖宗的脸也有光嘛!”
“如说我的外甥琛儿,如果他有意为朝廷做事,你们也应该支持他嘛。”
“俗话常说:做官,学而优则仕,琛儿读了那么多的书,如果派不用场,岂不可惜了。”
“四哥想的深远,昌平和国凯还有来得及想这些事情。”
“在四哥的眼,国凯是一个既豁达,又有远见卓识的人,琛儿的前程可是大事,除非国凯对十九年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对四哥还有怨言。”
“四哥,国凯和昌平感激四哥都来不及,怎么会有怨言呢?回去以后,昌平一定把圣意传达给国凯。”
“总之,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只要到北京去,找四哥,进宫不方便,你们去找曾爱卿,找侯总管也行。像今天这样,非常方便。昌平,国凯现在有几个孩子?”
“有四个儿子,加琛儿,一共有五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儿。”
“国凯有几房太太?”
“一共有三房。他本不想再娶的,我们的两个孩子出事以后,我的身体又不能再生养,为了谭家的香火,昌平劝国凯先后娶了两房太太。”
“二房给国凯生了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三房给国凯生了三个儿子。”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三妹宅心仁厚、温良恭让的性子始终没有变,老天爷一定给昌平更多的福报。”
“国凯有这么多的儿子,如果他们果真有真才实学的话,四哥一定重用。希望国凯不要舍不得哦。”
“他们的年龄都还能不能为朝廷做事,那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回去以后,我把四哥的话转告给国凯,在这里,昌平先要感谢四哥的垂爱。”
“昌平,要不了多久,四哥要到北京去了。我们兄妹俩以后再见面难了,今天晚,昌平和琛儿歇在宫吧!”
“四哥想和外甥亲近亲近四哥虽然是皇,但像今天这样温馨的时候却不多啊!”
“这这不合规矩,四哥,您看这样行不行,曾大人和曾夫人已经安排好住处,留我们母子俩在曾府歇息,昌平也想在曾府住一宿,琛儿,你是不是也想回到曾府去呢?”
程向东点了一下头。
“行,四哥不再勉强昌平和琛儿了。那我们说定了,曾爱卿一家离开应天府,曾府是昌平和国凯的了。”
这时候,门被推开,候总管领着程班主走进房间。
程班主右脚刚跨进门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小小民程程五洲给皇皇帝陛下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程班主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语气很不连贯。
“程班主快快请起。”皇前一步,和程向东一起,将程班主扶到椅子坐下。”
程班主低头弓腰,不敢正视皇,他在舞台演过皇帝,但真正见到皇的时候,却紧张惶恐得不行,他做梦都不可能想到皇会召见他。
“程班主,朕要感谢您历尽千辛万苦,把琛儿培养nrn,还帮他找到了自己的生身爹娘。”
“应该的应该的,托皇帝陛下的福,琛儿他福大、命大、造化大。”
“程班主,朕请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请皇帝陛下的示下。”
“程班主的戏班子都去过哪些地方啊?”
“回皇帝陛下的话,程家班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
皇接着问:“应天府来过吗?”
“回皇帝陛下的话,程家班来过应天府来过两次。”
“去过北京吗?”
“回皇帝陛下的话,程家班没有去过北京,去过最北边的地方是陕西西安。北方人不很喜欢黄梅小调,所以,程家班大都在南方活动。”
“朕和昌平公主一样,也喜欢黄梅小调,很快,朕要迁都北京,程家班可以到北京去,朕要请程家班到宫去唱。”
“朕都喜欢的黄梅小调,北京的老百姓没有理由不喜欢。”
“黄梅小调通俗易懂,曲调明快流畅,宛转悠扬,唱词幽默风趣,形象生动。凡是听过黄梅小调的人,没有不喜欢的。”
“皇帝陛下果然了解黄梅小调。”程班主从皇对黄梅小调的评价看出皇是真喜欢黄梅小调,“程家班只不过是一个小戏班,黄梅小调只不过是乡音野调,竟能得到皇帝陛下的垂爱。我程五洲感激涕零。”
“程班主,程家班如果到京城来,你找候总管。候总管,你进来。”
候总管走进房间:“皇请吩咐。”
“你拿一个腰牌来。”
“是。”
不一会,侯管家走进房间,手拿着一个金灿灿的腰牌,腰牌还有一个红缨子。
“程班主,这个腰牌你拿着,到北京来,凭这个腰牌,你可以进宫了。”
侯管家用双手将腰牌递到程班主的手。
当程班主将腰牌拿在手的时候,感觉到手沉甸甸的。
很显然,皇不是随便说说的。皇把他请进宫来,绝不是为了说几句不疼不痒的话。
现在,程班主和程向东一样,也有点神思恍惚。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从歇马镇到应天府来,这已经让他感到很意外了,皇派侯总管把他接到宫来,他更没有想到。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带程家班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唱戏,程家班和那班孩子们终于有了新的出路。
自从确定义子程向东是谭老爷和大太太的亲生儿子以后,他在想程家班的未来,二十几个孩子全指望他呢,在他还能走动的时候,他肯定要带着他们继续走下去。
程向东已经找到了自己生身爹娘,他程五洲的任务也完成了。
现在,皇为程家班提供了一个更大的舞台和一个更大的空间,义子程向东也能放的下了。
所以,他很激动,当他从侯总管的手接过腰牌的时候,几滴眼泪夺眶而出。
“皇四哥,时候不早了,昌平和琛儿也该回曾府了。四哥一定要多保重龙体才是。”
皇抓住昌平公主的手:“昌平莫急,四哥还有很多话还没有说呢?”
“四哥国事繁忙,每天有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国事,千万要累坏了龙体。”
“现在,四哥正在忙着迁都的事情,头绪一定很多,四哥,你什么时候启程啊?”
“启程的日子还没有定下来。”
“启程的日子定下来后,四哥一定要告诉昌平,昌平也好送四哥一程啊。”
“昌平远在歇马镇,身体又不怎么好,赶这么远的路到应天府来为四哥送行,四哥于心不忍。所以,昌平还是不送的好。”
“四哥,要不这样吧!如果身体允许,昌平、国凯和琛儿来为皇兄送行,如果身体不允许的话,昌平让琛儿来为皇送行。”
“行,随昌平的意。”皇一边说,一边从腰带解下一个祖母绿玉佩,
“琛儿,站起来,舅舅送你一样东西,留作纪念。”
“这”程向东望着母亲无所措手足。
昌平公主站起身,走到皇的跟前:
“皇,这万万使不得,这九龙佩是皇被封为燕王时父王送的,之后,皇一直把它佩戴在身,如影随形。”
“这么重要的东西,琛儿戴在身,昌平将惶惶不安、难于终日。”
“昌平所言差矣,这枚玉佩确实是四哥最爱之物,最爱之物自然要送给最爱之人。”
“关键是凭这个能自由进出皇宫。”皇一边说,一边将玉佩扣在程向东的腰带。
母子俩双膝着地,叩谢皇恩,并致拜别之意。
皇扶起母子俩。
昌平公主和程向东起身告退,皇将昌平公主一行送到勤政殿的殿门外,并派朱桂、侯总管和曾德煌送昌平公主母子俩回曾府。
回到曾府已经是亥时,暂无睡意的昌平公主在曾德煌和华幽兰的陪同下在后花园溜达了一会。
一行人在梅花林徜徉了较长的时间,绝大部分梅花正在打朵,少许梅花已经开放。
十九年前,梅花林是昌平公主常来的地方,每到梅花含苞欲放的时候,谭国凯会命人剪一些梅花n花瓶之,待到开放的时候,整间屋子,整座楼都会香气四溢。
华幽兰命花匠剪了几大把梅花放在昌平公主和琛儿的房间里面。
母子俩在石舫里面呆了很长时间。
本来,昌平公主是想再待一段时间的,但考虑到曾大人和夫人陪在一旁,结束了在后花园的流连。
主人很客气、也很热情,但作为客人,也不能反客为主啊。
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面满是梅花的香味和十九年的情形完全一样。
昌平公主和程向东是在梅花的香气缭绕进入梦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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