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蒲管家门口等候 谭老爷热情随和(1 / 2)齐云久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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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是可以确定的,“儿”前面的字难于确定,一个两岁大的小孩,发音不准,吐字不清,家人叫他的名字,他只知道音,不知道字的意思,他也不可能知道是哪一个字。

于是悟觉住持根据自己的喜好,给小家伙取名为“真儿”。

悟觉住持又问“真儿”,和他在一起的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可“真儿”除了摇头,还是摇头。

在悟觉住持看来,小家伙连日高烧,昏迷不醒,脑子可能已经烧坏了。

除此以外,小家伙还受到过不小的惊吓,五天后,小家伙睁开眼睛、看到悟觉住持和星云禅师的时候,突然蜷曲身体,睁大眼睛,浑身发抖,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

悟觉住持将真儿交给程班主的时候,除了真儿两岁时所穿的一身灰色粗布内衣和一双虎头鞋之外,只有一个黑色的打着两个灰色补丁的褡裢,一条蓝色粗布汗巾这条汗巾已经褪色,两头的边已经毛了。

这种灰色粗布内衣和虎头鞋太过普遍,一般人穿的都是这种粗布内衣,大多数小男孩都穿虎头鞋即使是贫穷的人家也是这样这种虎头鞋是手工缝制的,一般的女人都会缝制这种虎头鞋。

汗巾和褡裢也是粗布汗巾和粗布褡裢。

行事谨慎,心思细密的悟觉住持在埋葬女人的时候,留下了女人的绣花袄、绣花裙和绣花鞋。

悟觉住持留了一个心眼,“少爷”的身穿的是粗布内衣,而女人的身却穿着绣花袄和绣花裙。

凭小孩子身的粗布内衣和虎头鞋找到他的生身父母的希望非常渺茫,女人身的衣服和鞋子倒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所以,悟觉住持把女人身穿的绣花袄、绣花裙和绣花鞋一并交给了程班主。

仅凭这几样东西寻找真儿的亲生爹娘,显然是不行的。

尽管如此,程班主还是像宝贝一样保留着这几样东西它们毕竟是真儿和女人身仅存的几样东西。那个唯一知道真儿身世的年轻女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悟觉住持没有在真儿的身找到任何饰品即信物,这给寻找真儿的生身父母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在给真儿擦洗身体的时候,悟觉住持和星云禅师认真仔细地检查了真儿的身体,只在后背最后一个脊椎骨的两侧找到了两颗不甚明显的、对称的黑痣。

五岁的时候,悟觉住持又在两颗黑痣的间发现了一颗黑痣。

七岁的时候,在三颗黑痣的面又出现了一颗黑痣。

这四颗黑痣是笔者在前面提到的构成一个正三角形的黑痣。

除此以外,悟觉住持还在真儿股沟右侧找到了一个蚕豆小一点的、呈蟾蜍状的褐色胎记这里要特别强调一下,股沟里的胎记也是在真儿五岁的时候才发现的,到七岁的时候,这个胎记较清楚了。

悟觉住持常常想,也许真儿股沟里面的胎记太颜色又太淡,所以,他以前没有发现。

作为真儿的爹娘,不大可能会看到股沟右侧的胎记,作为爹娘,肯定知道真儿身后这两颗黑痣。

真儿要想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只能靠两颗对称的黑痣了。

因为小家伙身除了与生俱来的两颗黑痣外,后来又长出了两颗黑痣,所以,悟觉住持唯一担心的是真儿的爹娘不会在意这个隐藏在股沟里面的胎记。

随着真儿年龄的增长,股沟里面的胎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明显。

程向东常常这样想: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呢?

自己生下来的时候,股钩里面的胎记较淡,所以不是很明显,而且很又是在股沟下方较隐蔽的地方,所以,被发现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人的股沟是闭合在一起的,如果不扒开,是看不到股沟深处的胎记的。

程向东走了东街、街和西街,但没有找到他储存记忆的东西。

歇马镇的景色确实很美,但歇马镇的美景没有在程向东的头脑里面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关键是程向东根本没有在意歇马镇的美景。

在他的脑海里面唯一留下深刻印象的是在西街二亭桥和尧箐小姐的第二次相遇准确地说是尧箐小姐留给他意味深长的那一次回眸。

桥邂逅,擦肩而过,你亭间驻足,我桥头回首,斜雨凝视,疾风回眸。

这一次回眸在程向东的心里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程向东长这么大,他都没有对女孩子产生过这种心动的感觉。

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孩子用尧箐小姐这样的眼神看他虽然程向南不止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但他对程向南的凝视没有一点感觉。

倒不是程向南长的不美,是因为程向东一直把程向南当成自己的亲妹妹男女之情是无法逾越兄妹之情的。

程向东一行走西街二亭桥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子主动让到旁边,在栏杆边驻足了好一会。

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嘛,程向东没有看对方的脸互不相识,正眼直视,或者盯着女孩子的脸看,肯定是不礼貌、也不合适的。

但程向东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被雨水淋湿的绣花鞋和裙摆。

两个人,一个从桥的北边往桥走,一个从桥的南边往桥走,雨很大,风也较大。

台阶的水顺着缓坡往下淌,桥面很滑。

所以,要低头看着脚下,再加雨伞的遮挡,等走到桥的时候,程向东才看到一个一手打伞,一手提着长裙下摆的女孩子迎面走桥来,而且非常礼貌地闪到栏杆边。

程向东愣了一下,只是点了一下头,鞠了一个躬,然后匆忙下桥。

程向东下桥的时候,听到了一男一女对话的声音,因为雨大风大,雨点落在伞面的的声音更大。

程向东听不清楚谁和谁说话,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其实,那是二墩子在和尧箐小姐打招呼。

程向东走到桥下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

他没有想到两个女孩子仍然站在桥凝神注视着桥下,他更没有想到其一个女孩子好像是他刚刚在馓子铺有过一面之缘的尧箐小姐,站在她身边的女孩子好像是丫鬟阿香。

“向东哥,这两个女孩子不是我们在馓子铺遇见的那两个女孩子吗!”程向南也看出来了。

“不错,是她们。”梅其宝道,他的手里提留着一包馓子和一包切糕。

馓子是程向东买给程向南的,切糕是梅其宝买给程向南的。只要是到一个新地方,程向东和梅其宝都会买东西给程向南吃。

梅其宝紧跟在程向南的身后,不时将自己的伞往程向南头顶举,结果导致他自己的后背全淋湿了。

其实,程向南自己打着雨伞,梅其宝这样做确实有点多此一举。

“不错,那个女孩子是盛家的大小姐尧箐。我们刚才还说话来着。”二墩子道。

“尧箐小姐知书达理,谭家下,没人不喜欢她。她不但人长的漂亮,琴诗书画,不输男儿。尧箐小姐是咱们歇马镇公认的俊俏女娃。”

隔着雨幕,相信尧箐小姐也看见了程向东在桥下的这一瞥。

程向南对程向东这一瞥非常敏感:“向东哥,时间不早了,千万不要让谭家人等咱们,爹也该等着急了咱们快走吧!”

“是啊!时间确实不早了,少班主,我们得赶紧走。”二墩子敦促道。

程向东留下最后一瞥,转身离去。之后,他没有再回头。

走到霍记茶叶店门口的时候,程向南回头朝桥看了一眼,两个人影还在桥人影已经模糊,但两把色彩鲜艳的雨伞在雨幕异常清晰。

程向东带着失望和失落的心情走进谭家大院。

谭家大院的南边是北街,西边是西街,东边是街,院门朝南,大院的前面有一大两小三个门,间的大门是正门,两边两个小门是侧门,谭家人和来客进出都走正门,侧门是为一部分佣人和家丁提供的。

谭家对面也有一个院落,这个院落是蒲管家前面提到的南院,二老爷谭国栋一家住在这个院子里面。

南院是谭家的老宅南院的东边是学堂,最早,学堂是谭氏子孙的地方。后来,外姓人也可以到学堂来念书。

南院的西边是谭氏祠堂,祠堂里面供奉着谭氏祖先的牌位,这里是谭家举行祭祀活动的地方。

刚开始,谭家所有人都住在南院,谭国凯和昌平公主回到歇马镇一年后,在南院的北边建了新宅。

谭国凯不想让昌平公主受委屈,出巨资建造新的宅院,新的宅院是现在的北院即谭家北院,从此,谭国凯一家和爹娘住进了北院。

二墩子领着三个人回到谭家大院的时候,蒲管家已经站在正门的台阶下等候多时,酒席已经准备好,只等程向东等人到来。

蒲管家亲自到大门口等候程向东、程向南和梅其宝。程班主也在一旁陪着他蒲管家还要着急让主人等客人,这不合礼数。

因为程家班是谭老爷请来的客人,所以,谭家以待客之礼相待,请程家班的人走正门。

台阶两边各有一个很大的石狮子,走六级台阶是大门,大门下面是过膝门槛,一丈多高的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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