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自诩正义。

不愿意看到世上有无辜人遭罪，因此也得罪了很多人。

可渐渐地当初那颗赤诚的心似乎随着时间，在慢慢变质。

她忽略了世界上需要申冤的人，反倒是和一个恶魔玩起了猫鼠游戏。

因为这场游戏，她把上一世的自己赔了进去，把这一世的张则送进了冰冷的地狱。

赤网上那个一直给她发送私信的ID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桑景有种预感，这个灰色的昵称，再也不会亮起来了。

“嗯？”

在汪洋彼岸，唐人街。

喧嚣的网吧一个戴着猫耳朵耳机的少女看着刚刚才灰下去的头像吓得手里的薯条都拿不稳了。

掉落在她的JK格裙上，蹭到一块番茄酱。

“Damn it！”这可是她刚刚才到货的新裙子！

“ghost，我要把这个算在你头上！”她微微噘嘴，像是在像谁撒娇。

“hey！小姑娘？”一个带着酒味的古怪口音突然在一旁响起。

少女嫌恶的回头，视线内被硕大的啤酒肚完全占据，少女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老外肥头大耳，下巴数不清有几层眯着色眯眯的眼睛，盯着她的裙边。

“你今年，多大了？”看她朝他看过来，露出他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在她手边的空位坐下来。

旁边响起不怀好意凑热闹的口哨声。

少女脸上丝毫没有惧意，朝着男人甜甜一笑。

男人：“Oh， my gosh！You"re so cute！”（噢，我的老天爷！你真的太可爱了！）

段舸心里把这个男人骂了千百遍，面上的笑容却没有变化，她不动声色的用余光撇到角落里的摄像头。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指尖一道金光闪过，那摄像头下方的红光随即消失。

网吧里众人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接着就看见四周的矿泉水瓶突然全都漂浮了起来，有计划有预谋的，全都出现在了男人的身后。

目睹一切的其他人，被这震惊的场面惊的下巴都掉了，指着那些瓶子，张着嘴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Really？”段舸笑盈盈的反问，右手打出一个响指。

那男人上一秒还沉浸在少女可爱的容颜中，下一秒就被劈头盖脸的水瓶子砸的晕头转向。

“Damn it！ened？”（该死的，发生了什么！？）

见状段舸适时表现出害怕的情绪，飞快的关掉电脑，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啊啊啊啊！这网吧闹鬼啊！！！”

“Run！！！”

和网吧的其他人一起冲出来，那网管见状还一脸懵逼。

段舸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冷哼一声。

带上口罩，转身，藏进了人群之中。

……

处理完，张则的葬礼相关事宜，离全国半决赛已经只剩下三天了。

张则的离世让WB的训俩一度陷入僵局，单池在刚开始还装模作样的让他们不要有太大压力。

结果没支撑多久就原形毕露，强制他们签下“军令状”，美其名曰，激励各位的斗志。

“这老东西真不是人！”陈晓林悲愤的揪着抱枕泄气，“现在则哥不在了，公司他说了算，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这个战队吃枣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