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伢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吓了一跳,从秘案中抬起头,这才惊觉自己不知道保持这个姿势多久,脖子都僵硬了。
我转了转脖子问他怎么来了?
伢仔一挑眉:“这外面天都黑了,我这五脏庙可受不了。”
我皱了皱眉,档案室里没有窗户,没想到我竟然就这么看了几个小时。
伢仔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手上的秘案放回了原处,搂着我的肩膀就往外走:“行了,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先去吃饭。”
我确实也饿了,档案室里上万份资料确实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完的,也就没有拒绝。
伢仔又将吉普车开了过来,上车之后我发现除了他之外就只有我一个,有些好奇的问老烟不来吗?
“他呀!现在正忙着研究从罗布泊带回来的那件东西,你是不知道他的性格,一研究起来能几天几夜不合眼,比我师父那个真正的老学究还要疯狂。”伢仔耸了耸肩,我刚要再问,他就摆了摆手:“成了,知道你想问啥,其他高手都有要事在身,今儿就我这么一个闲人,嘿,你只能对着我这张脸吃饭。”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不是想问这个,我是想说,你开车的时候能不能将墨镜摘下来?这天都晚了,你真能看的见?”
伢仔也默然了,好半天不说话,然后发狠似的发动车子,一路上都没搭理我。
我摸了摸鼻子,不明白这句话哪里惹怒他了?只好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眼睛有什么问题,这下他更无语了,半天后只好无奈的说这只是他的习惯。
“呵呵,你就当我没问。”我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再说话。
倒是伢仔看出了我不自在,摆了摆手示意没事,随后又开始热情的给我介绍燕京的特色,恨不得将这些东西一股脑的塞进我的脑子里。
最后他将车子停在一处涮羊肉的店外,这店和周围几家店比起来实在有些不起眼,除了一块木匾牌上刻着涮羊肉三个字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介绍,就连店面也比边上几家小了一半。
伢仔指着店面道:“你可别小看它,这家涮羊肉的老板祖上就是做这门手艺的,他们家羊肉鲜嫩,汤料也有秘方,保管你吃了之后再也瞧不上其他的。”
“我初来乍到,自然是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笑了笑,便跟着伢仔走了进去。
现在正好是饭点儿,从外面看不出来,但一进去便能看到里面几乎都坐满了,伢仔似乎和老板很熟,一进门就高声喊了一句:“老张头,原样哈,羊肉多来两份。”
站在不远处的一位大概四十多岁的胖厨师应了一声,弥勒佛般笑道:“新朋友?没见你带来过。”
“对,这可是我罩着的,下次来你多给点优惠。”伢仔也笑着应了一声。
老张头和他又寒暄了几句,最后才给我俩安排了个靠窗的位置,用伢仔的话说,他常在这儿吃,也常坐这角落里,好玩的很。
我坐下后,往周围看了一下,很快便明白了他说的好玩是指什么。这靠窗的位置算是角落,右前方就有一道柱子,虽然隔绝了别人的视线,但是不妨碍我们看其他客人,这些客人的百态都呈现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还能通过窗户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
可是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所以只是默默的,听伢仔在那里通过别人的动作给我讲述燕京的风土人情。
菜上的很快,铜锅里咕噜咕噜的香气勾起了我的馋虫,也不用伢仔招呼,我便一个劲儿的吃着。
伢仔得意洋洋的道:“我挑的地儿不错吧?”
我嘴里塞着满满的羊肉,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好不好吃,在部队没吃好过,在罗布泊折腾了这么久能有命回来就不错,更别提吃的了。这一顿算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我顾着吃就不错了,哪里还记得味道。
吃的差不多之后,我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几声。
伢仔倒是不在意,他往嘴里塞了口肉问我有没有吃饱,没吃饱让老板再上点儿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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