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营地,军师营帐。
东越大将军刘继钊,打仗以勇猛狠绝出名,只拼蛮力,从不用计谋,故而其身边鲜少有军师出现。
然此次,不知为何,很少设立军师的刘大将军居然决定军师随行。然而众人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有带着军师出来过,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疑问。
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大将军对军师的态度,显得相当的恭敬,令人费解。估计是这个军师真的有本事吧,否则以他们大将军的傲气,能把谁看在眼里啊。
刘继钊虽然甚少有军师,但只要有军师,他对他们都是极好的,必定是一个人独占一个营帐,这次也不例外。唯一的例外就是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好了,而知道内情的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且都是刘继钊的心腹,故而根本就没有人多想。
军师穿着一身普通的东越军服,端坐在座位上,气度不凡,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军师应该有的样子。
他像是有着世家的风采,只要出现,便令人难以移开眼。就像他现在,端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写着什么东西,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一切皆为陪衬。
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将写好的纸张放入一个崭新的信封中封好,吐出一口浊气,抬起头来,站了起来。喊人进来,将吩咐将信送出去。
目的地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南明瑶山脚下的岑城某茶馆。送信的人看到这个地址虽然感觉很不可思议,但还是找吩咐去做了。一个大将军都奉为上宾的军师,还是不要得罪的好,毕竟小命要紧。
在很多时候,只要独善其身便好。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和极致的头脑,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清楚的认识自己的身份地位,做好本职工作就好,剩下的事还是别馋和了,活着总归是好的。
走出营帐,看了看外面的阳光,便在营地内随便走走。
他的身份有些特殊,没有人会可以要求他什么,同样的也不会要求他参加练兵。毕竟,在一开始他被人挑衅的时候,直接差点把一个自命不凡却也有真本事的人给打残了,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小看他,故而他一个人也来的逍遥自在。
他堂堂东越皇帝,居然要以一个军师的身份隐没于东越大军中,其实是相当憋屈的。但是在尉迟修玹的身上,这种憋屈的感觉一点都看不出来,好像他很习惯,根本不在乎来自这个世界深深的恶意。
离宫十多年,外面的阴暗丑恶见的多了,经历的多了,慢慢的也就无所谓了。
算算时间,刘继钊要是偷袭成功的话,捷报应该就快传来了。要是没成功的话,也不是在预料之外,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折损。
南明的探子在时刻监视着这边,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无法清除且不想理会罢了。要是他们及时带着援军赶到的话,就刘继钊带去的那点人,根本就不顶用。
心中想着事,东越的营地在他示意刘继钊可刻意安排下也无比安全,所以他也就没怎么在意,直到一阵怪异的破空声远远的传来。
到底是练武的人,比常人更加的警觉,比普通人的五感更灵,那远远的声音仅仅是有一点出现了他就从自己的思索中回过了神,谨慎的盯着那个方向,运气内力。
尉迟修杰的做法很对,但是架不住来者不善,是尉迟修杰练武再练二十年都赶不上的人物。
宋远文身上的盔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可能是他自己嫌累赘扔了,也可能是他习惯了没有防护所以不穿了。而叶真、上官亦枫和魏元也十分狼狈,一身军服成了一条一条的,除了颜色,根本看不出来那是南明的军服。
既然要祸水东引祸害东越,那就不能让脏水重新被反弹到自己的身上。而且,他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宋远文这小子太逆天,身上这些一条一条的乞丐装那就是他的杰作啊!
终于,宋远文被引进了东越的地盘,三个人果断的选择在宋远文注意力被吸引之后掉头就跑,至少要躲到宋远文看不见的地方去,否则这一番力就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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