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之所以能相信张砺。

不否认，是张砺坦诚的结果。

但其实呢，段誉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初入内里，有见到男女合练剑的身影。

同时，他从壁上刻字知晓了所谓的“无崖子”与“秋水妹”。

张砺述说无崖子和秋水妹的过往，听在段誉耳里，哪怕有些出入，也是对得上号的。

本身段誉就涉世未深，不知江湖险恶，容易相信人。

再见张砺语气诚恳，态度真心，兼且张砺能设身处地为他思考，其又哪有不信之理？

这个就不说了。

两人在客气地推让之中，张砺适时提出结拜兄弟的想法。

段誉能跟乔峰和虚竹结拜，在相应情境下，自然是一拍即合。

之后，两人便一起钻习起北冥神功加凌波微步。

这里就不得不提张砺的先见之明了。

他对易经完全不懂，可段誉是知晓的。

亦因此，凌波微步张砺是看得一塌糊涂。

但段誉呢？

tmd，真的给张砺一种如鱼得水的强烈质感。

也算近距离感受了一下正主角的天赋异禀！！！

事实上，段誉不仅在凌波微步上表现过于优异，其理解起北冥神功。

草！

反观张砺呢，无论哪种神功，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尚幸的是，张砺心里早有逼数。

没有自不量力地强逼自己去理解那枯涩难懂的古文内容，而是机灵地选择让段誉这个正主角口传相授。

和之前借庄聚贤苦练太祖长拳异曲同工的是。

张砺自己看神功内容完全是个正蠢材。

但胜就胜在能站在他人肩膀上凭借意识作文章。

段誉虽然天赋聪颖，可其和庄聚贤一样，见识甚少。

一些在对方基础上所思考的理论适时道出，那是真的让段誉叹为观止，直道他不愧是逍遥派新继接任的少掌门人。

相应情境，让张砺不禁联想到对方和乔峰的碰面场景。

实话，张砺内心是有一些小黯然的。

很简单的道理，一开始时，他于相应世界，完全是一个外来者。

对此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感情。

但现在，要说心里没点情愫，那真不可能啊！

好在他此际已然不是过往那个只知道讲感情的呆逼自己，也因此，不开心只是一会的事情。

很快，他就和对方再一次把注意力放到神功研习上面。

让张砺感觉到有些哭笑不得的是，段誉不愧是痴儿和书呆子。

别的先不论，就说北冥神功相应的功法内容吧。

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

拇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于云门等诸穴。

然敌之内力若胜于己，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

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之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于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这在张砺看来也没有什么。

可真实情况是，段誉为之长叹，后还在那里对着他自己的左右脸颊各击一掌。

突然的反常行为没把张砺给吓一跳。

追问一番，才知道其是觉得这门功夫颇不光明，认为引人之内力而为己有，有如偷盗旁人财物，不合君子之道。

本来段誉想为之弃之不观，后又想到所谓的神仙姐姐。

对方再脑子一抽的认为是说神仙姐姐去偷盗别人财物该打。

于是乎，便有了相应反常一幕。

张砺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