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绎听着自己的颜儿在感谢别人对自己的照顾,心里格外的开心。
但听到她那向别人妥协的语气,他还是不怎么情愿。
“颜儿,不用这样,你出去走走,待会好了我们再一起动身回家。”
颜乐实在不放心他的伤,但她也看出来他不让自己看他的决心,就好似自己在这站着,他就不肯让宣非动身。
她从床上起身,退了好几步,声音极为温柔的安抚他:“凌绎,要是你的伤太严重,真的,你就别和我们一起走了。”
她必须赶回去,但他好似没什么必要,因为自己已经知道的所有事情,可以去做了,他可以得个空闲,好好养伤的。
穆凌绎听到她又劝说自己的留下养伤,紧张的回答着她。
“不行!颜儿乖,我没事,你快出去吧,别待会戏白演了。”他知道她为了自己好,但他真的没办法离开她一步的。
颜乐迟疑了很久,就到穆凌绎快要重新开口安抚她了。
“好吧,”她妥协了。
“待会出发,我会叫你,但你要记住,演戏可以,不要用苦肉计,我真的受不了。”她最后走到床前去看了他,看他听话的点头之后才出门去。
含蕊见穆凌绎需要卸下衣裳,也从屋里出去。
而宣非,脑子里一直回响着演戏那两个字。
穆凌绎的身体虽然很虚弱,但他的精神,俨然因为他的颜儿,恢复到了顶峰。
他自行的将衣服解开,而后擦拭掉那些流出来的鲜血。
宣非看到那抹晃眼的红和那道骇人的伤口的时候才慢慢回神,他好像懂了!
他吃惊的看向穆凌绎,但等一下!
他的目光极快的从他家主子的脸上移回,看向他的锁骨处。
他震惊的看着穆凌绎的锁骨明显的咬痕和吻痕!心又再一次如雷劈的震惊!
那那那是欢爱的痕迹吧!
自己虽然没体验过,但执行任务时有一次是在春楼,见过这样的痕迹!
主子呀!
主子呀!
你都受伤成这样了!
还能纵欲吗!
穆凌绎感受到宣非灼灼的目光,但他全然不在意他的目光是在他刚才要求颜乐给他留的那些印记上,他努力坐直了身子,而后让他把腰后的伤口也看看。
宣非尴尬的移开眼神,帮着自己主子把伤口上的鲜血擦拭干净,而后再重新上药,缠上新的绷带。
只是衣服就能将就了,毕竟没有新的衣服可以换下了。
他整理好极快的从屋子里出来,看着封年和梁启珩已经在马车边,而自己的颜儿,竟然不见了。
他疑惑的寻找着她的身影,却看着她极快的从树林跑出来。
“表哥,给,”她将她回去昨日那杀人的地点捡来短剑扔了一把给梁启珩,要他拿着防身。
她走到马车边去,掀开车帘要封年到里面坐着。
“封公子,一路上会很辛苦,你忍着点,到了侯府,我一定会让大夫好好给你诊治的。”她面纱之上的眼睛微微的弯着着,显示她是在笑着,而她的声音,确实轻柔得悦耳,带着淡淡的笑意。
封年嘴角边的邪魅又起,故意将手握住颜乐那为他掀着车帘的手上,而后慢慢的进到马车内部去。
颜乐嫌弃的撇撇嘴,却看着他一脸坏笑的将要垂落车帘挡住,而后说:“要到侯府去拜访颜颜的家人,怎么会辛苦呢。”
他真是看不懂她,消失的那一会干什么去了,和穆凌绎之间到底出了些什么事。
是和好了?
还是真的做了要断绝的打算。
毕竟她刚才那哭得红肿的眼睛,是真的惹人心疼。
颜乐原本想回他一句,但她想着,还是不了,表哥会连他也记恨上的,他现在受伤,又没有武功,是最危险的,最需要保护的,还是给他留个活路吧。
梁启珩看着封年那碍眼的邪魅模样,心里万般的嫌弃,他故意将短剑高高拿起,而后在他面前晃过。
“封公子这次是想摔下马车吗?”他真讨厌他明明是个男子,却笑得那样张扬,故意吸引着灵惜的目光。
颜乐抬手,用剑身挡着梁启珩手里的短剑,摇了摇头,要他不要威胁他。
她想坐到马车前头,心里想着要如何寻个借口,让凌绎出来。
但她刚转身,就看见他缓缓的往这处走着,那样缓慢的步伐,昭示着他的身体有多虚弱。
颜乐紧蹙着眉头,她想,自己要注意,要十分的注意,然后确保自己能在凌绎要摔倒的瞬间去抱住他,就像之前在宫里他救自己一样的及时。
梁启珩看转身也看见穆凌绎,但他又警惕的回头看向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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