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皇紧紧地攥紧手里的凤钗,这是当年他与她大婚之时所赠,因她很是喜欢,所以平日里她便一直戴着。
想到凤怜儿刚刚所说的话,东锦皇只觉得心中钝痛,脑海中反复重复着凤怜儿口中“奶奶临终所托”这六个字,面上也变得一片苍白,“临终所托?难道她已经”
“皇后已经仙逝,太子殿下也已经”这名大臣似有些说不下去,声音微微有些哽咽,最后只能安慰道:“还望皇上节哀”。
东锦皇年迈的身子似乎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轻轻晃了晃。。
凤怜儿刚想上前扶他一把,却见有人已先她一步,扶住东锦皇的胳膊。
“小心”悦耳清澈的声音犹如。
众人却见那清月公主竟不知何时下了马车,来到东锦皇身边。
方才因有车帘遮挡,所以众人瞧不清她的真容,此时得见她真容,顿时惊为天人。
天下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能引得紫耀皇与北辰国的清王争破了头,就连向来不出世的冥尊也为了她而亲临东锦国。
有的官员更是忍不住拿她和凤怜儿作比较,心下暗叹数声他们东锦国的怜儿公主,与这外姓的清月公主相比,差的何止是十万八千里?
只可惜清月公主即使再好,那也是紫耀国的,而怜儿公主却是他们皇上现下唯一的嫡系血脉。
“皇爷爷”眼巴巴地看着苏挽月扶着东锦皇胳膊的那只手,凤怜儿双眸含着委屈,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东锦国唯一的小公主受了委屈,这自然把一些官员心疼的不得了,心中不由暗怪起苏挽月不懂事。
而另一些随东锦皇出使过紫耀的官员,则皱了皱眉,只觉得这怜儿公主实在太娇气了,不似清月公主大方得体。
东锦皇仿佛没看到凤怜儿的委屈,见苏挽月眼中带着一丝担忧,他心中虽然感到无尽的伤痛,但还是不想让月丫头为他担心,于是,他慈爱地拍了拍扶在他胳膊上的手,“放心,爷爷没事人终有一死,也许过不了多久爷爷就可以赶赴黄泉去跟她赔罪”。
对于凤怜儿这个他唯一的血脉后辈,按理说,他对她应该是亲近喜爱又愧疚的,可是不知为何?他现在对她唯有愧疚,想要补偿她,却独独没有亲人间的那种亲近喜爱之情。
听到东锦皇的话,苏挽月心中一紧,只觉得喉咙涩涩的,堵的难受,“您在说什么?您之前可是答应过我,要带月儿吃遍东锦国各色美食,还说要把东锦国所有的宝贝都找出来送给我,难道你想要说话不算话?”
苏挽月说到最后,语气带有一丝质问和委屈,仿佛在说他就是个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
让本来还沉浸在悲痛中的东锦皇,刹那间竟真的有种欺骗小孩的罪恶感,似乎只要他敢去死,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就连心中的伤痛也似减轻了不少。
“咳,朕也就是随便说说,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不会食言。”东锦皇赶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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