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平日里我是怎板着的。”
薛宝琴知道哥哥的性子,平日里从未与他着过恼不说,反而对他和颜于色的,所以便想了想说道:“哥哥平日里虽然随和,平静,透着淡淡的关心,只是好似对那些俗事不感兴趣,对这些吃食也不感兴趣。”
薛蝌呵呵笑道:“小丫头现在长本事了,知道奚落你哥哥了?”
薛宝琴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哪有!”
薛蝌站起身来对薛母拱了拱手笑道:“儿子吃好了,还有课业要复习,便先告退了。”
薛蝌又对薛宝琴笑道:“你啊,下回再敢调笑你哥哥,仔细你的皮。”
母亲点了点头,薛宝琴嗔视着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扭过头,耍起了小性子。
薛蝌转身便离开了,他又回到了那间书房。
他拿起了《诗经》,却没有心思读下去,说实话今日之事他有很多感慨。
他对于自己的身份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无论是谁,听到他的名字第一时间都是范睢的弟子,这个身份在读书人里简直就是一杆利器,他的路变得很轻松,无论是那个李兄还是学政都对他另眼相待,皆是因为范睢的关系。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有些高兴,他没有那般强烈的自尊心,他知道资源的重要性,早就不是那个青涩少年的脾性。
他必须要更加有效的利用这个身份,让他深刻扎根于读书人这个群体之中,他并非贾家那等世袭贵胄,以后若是要立足于这个世间,必须要有一个稳固的利益群体依靠,将来才能在这个世间活得很好。
文人的尿性他了解得并不深刻,因为这三年他接触的文人仅仅是他的老师,除此之外那些诗会,花会他从来没有参与过。
所以,接下来他要扬名,他要成为金陵城有名的才子,深深地扎进江南文场。
文场扬名对于别人来说是一件困难的事,可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对于做文抄公他是没有什么压力的。
其实说到底,他的本质还是一个商人,无论是思考人还是思考如何做事,他都想的是利益与弊端,为了利益做任何事情都是可行的,当然他还是有些底线的,一些违抗原则的事情他是打死不做的。
若是他连原则都不管不顾了,那就是玩政治的思维了。
已经打定了主意,他的心神便安宁下来,重新看起了诗经。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诗经上的句子依旧很是美好,读起来朗朗上口,每次他读到这句话的时候,他都会想起邢蚰烟那副娇好的容颜还有那副每次被他调戏时的羞恼表情。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对邢蚰烟很是亲切,这似乎是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的事情。
他很喜欢甚至于很欣赏那个女子,邢蚰烟和他的处事风格以及待人接物的态度和他极为相似,外热内冷都不是容易相信别人的人。
可他能够感觉到邢蚰烟对他同样信任,这就难能可贵了,他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正在这时,书房的大门被轻轻敲了敲,薛蝌凝神看去,只见薛福已经推开了门,恭敬地笑道:“大爷,扬州那边的人传来了消息,那人愿意跟我们一起去京城。”
薛蝌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挥了挥手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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