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珽小心翼翼接过那令牌,见是虎符,顿时心头一喜,忙俯首应下,赶紧离开。
高孝琬,你等死吧你。
当天,满城百姓看着宿卫军们浩浩荡荡,张扬无比地进了河间王府邸,登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正在探讨如何处理盗贼的高孝瑜几兄弟的耳朵中。
“三哥快回去看看,皇叔此举必有反常。”高孝瓘蹙眉。
“肯定是哪些嘴碎的佞臣说老子府中藏了东西!”高孝琬哂笑,立刻起身折返府邸。
高孝瓘几人心中担忧,立刻跟了上去。
等到他们赶到的时候,祖珽已经查出来了一批兵器。
“河间王府中藏匿兵器,是为何意?”祖珽挑眉看向目瞪口呆的高孝琬,眼底的得意被后者捕捉得一清二楚。
“佞臣贼子,休要害我!”高孝琬心头怒意丛生,顿时拔出腰间佩刀,朝他砍过去。
“来啊,将反贼高孝琬拿下!”祖珽面色一骇,顿时举起虎符高声呐喊。
宿卫军几步上前,用长矛紧紧锁住高孝琬,叫他进退不得。
“三哥!”高孝瓘眼皮子一跳,下意识上前,却被高孝瑜紧紧拦住。
“长恭。”高孝瑜对着他微微摇头。
高孝瓘咬紧牙关,心头的不安逐渐浓郁。
这一幕,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难道,他三哥便要在今日陨落吗……
这时,几个搜查的宿卫军当着几兄弟的面闯进了高孝琬院落的密室,高孝琬见状,顿时面色一变。
“莫要进去!”他大喊着下意识往前走出一步,喉咙间的长矛顿时没入皮囊,渗出丝丝血迹。
祖珽眼珠子咕噜一转,亲自走进去很快便提着一幅画像走了出来,怒视高孝琬:“好你个高孝琬,竟敢将皇上画像挂在墙上,日日参拜!”
在那时候,画像挂墙,相当于遗像。
高孝琬此举,可谓是大逆不道。
祖珽话语一出,几兄弟顿时白了脸色。
因为那画像上画的,瞧着轮廓确实很像高洋。
“不,那是我父皇!那是我父皇文襄皇帝,不是皇叔!”高孝琬见祖珽那样拿着画像,又见他污蔑自己,眼眶顿红,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
他还没冲出宿卫军的包围,身后宿卫军就直接将他背部扎穿,给他铐上枷锁之后,直接将之捆到了皇宫里面,由高洋当面审讯。
几兄弟迅疾跟上,唯有高孝瓘失神地立在原地。
三哥……还是要因为画像,而被皇叔处死吗。
而再看高洋,在看到画像之后,顿时怒不可遏地将之撕成粉碎,命人对高孝琬施以鞭刑。
高孝琬毕竟还只是少年,疼得一直喊着皇叔求饶。
“谁是你皇叔,我哪有这样心存叛逆之心的侄子。”高洋冷笑,抬手示意,面无表情地启唇下令,
“传朕口谕,高孝琬心存忤逆之心,欲叛国反君,今褫夺封号,贬为庶民,赐车裂之刑。即刻行刑,不得延误。”
这下子,无论几个兄弟怎么求情,甚至高延宗都不管用了。
公元五百五十八年,大年初一,河间王高孝琬,殁。
等姜虞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还是高孝瓘告诉他的。
姜虞人傻了。
【我擦不对啊,高孝琬提前了七年死竟然。】
【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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