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也不知道两人聊了多久，只是没听到隐约的交谈声了。

“谢熠走了吗？”云瑶有些谨促。

“嗯，走了。”云然仔细的盯着云瑶，再次确定没看到什么其他的情绪。

“哥哥昨天是不是通宵啦，”云瑶站起身，“哥哥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你才是该休息的那个。”估计是没睡好，云瑶本来白皙的脸上明晃晃的两个黑眼圈。

看的又好笑又好气。

“我没事的。”云瑶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对，眼角微微皱着。

双手无意识的揉着自己的衣角。

“瑶瑶，”云然坐到云瑶身边，“哥哥昨天晚上真的不是有意的。”

云瑶身子微微僵了僵，有些无力的笑了笑。

“瑶瑶，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不会抛下你，只要瑶瑶还需要哥哥，哥哥就永远在你身边。”

云瑶忍不住的鼻子一酸，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了。

“瑶瑶是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

“哥哥…”云瑶哽咽的叫了一声，“我不是累赘对不对。”

她不知道为什么云然小时候会选择带走自己。

小时候的云然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很有礼貌，对云瑶的态度也与他们无二。

直到被发现自己的视力在渐渐下降之后，云瑶就觉得云然对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不是累赘，”云然微微叹了口气，把云瑶按到自己的怀里，把头抵在云瑶身上。

“瑶瑶，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下你。”

“我梦到她们都说我脏，”云瑶轻声低喃着，“梦到我把碗砸到他头上，我从楼梯上滚下来。”

没有人觉得可怜，他们都觉得这是我应得的。

他们甚至觉得问题都出在我的身上。

“瑶瑶。”云然轻轻地顺着云瑶的头发，“都过去了瑶瑶，没事的。”

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好像一下子都涌进了脑海里。

云瑶把脸埋在云然的怀里，“哥哥，谢谢你。”

谢谢你那个时候，选择了我。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

云然第一次见到云瑶的时候，她才刚会说话，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

云瑶长的太乖了，以至于在福利院总是被欺负的那个。

“哥哥。”小小的云瑶似乎能感受到她们对自己的不喜，一步一爬的走到云然身边。

“哥哥，抱。”还没有人正式的教云瑶说话，来到这儿也只会说哥哥抱。

云然想也不想就要扯开云瑶的手，但是对上那双纯澈的双眼。

那双眼里只有自己。

眼泪汪汪的，让云然的手生生的僵住没动。

算了。

也就是云然这第一次的放纵，让小云瑶的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她真的太害怕了，所有人都好像不喜欢自己。

就连院长妈妈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让自己浑身不舒服。

“云瑶，”云然一字一句的教着，“从此你跟我姓，叫云瑶。”

“云--瑶。”虽然还有点口齿不清，但还是能说出自己的名字了。

不管你是怎么来到这福利院的，但你既然招惹了我，那你就别想着再离开我。

这是云然，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始终不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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